“说的不是这回事,”沈清徽往椅子上一靠,“这两个月忙,还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话。”
陆景洲这明白过来,沈清徽说的是车。
小姑娘从来不提,沈清徽其实一想就能想到。
但是一辆车维修起来也就百来万,这地皮的长久利润可是翻了十几倍。
“动这么大阵仗,你也知道,修台车对我来说是小钱。”
“是小钱,但江鹊不一样,”沈清徽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江鹊送我的是无价的,我去接她下班过中秋了。”
“……”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一小盒月饼,就四个,很精致。
中秋节如往常,只是这回饭后,沈清徽带着江鹊在院子里看月亮。
江鹊把那盒月饼切成小块,用叉子叉着递到他唇边,还说看起来就好贵,下回她学着做做。
沈清徽重新设计了下院子,在一角腾出了一块地方,避雨,摆放了一张软藤秋千,是给江鹊的——
她很喜欢这面龙沙宝石的花墙。
而彼时,二人坐在院子里,花香馥郁,漫长的时光都像覆着一层蜜。
其实江鹊有想,沈清徽今天可能要回一趟沈家,毕竟中秋节也意味着团圆,但并没有,沈清徽照旧来接她,与她吃饭。
江鹊晚上给外婆打了通电话,跟外婆说中秋节快乐。
外婆说今年中秋是有邻居家大婶买了月饼,还是酥皮的五仁,说起镇子上那家老糕点房。
江鹊听着笑。
外婆突然问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而当时,江鹊正与沈清徽坐在秋千上,脸一红,说,“怎么这么问?”
“哦,前些天,有人给我送来了好些东西,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隐约听到了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同学?”外婆说,“是真的送了好些东西。”
江鹊愣了一下,不过思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同学能做到这份上吧,回想一下,倒也有可能是政-府送的,因为外婆算是镇上的孤寡老人,这些年政-府做得很好,每逢过年过节就去慰问老人。
大概又是什么年轻的志愿者,让外婆误会了。
外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江鹊听的很暖心。
挂了电话,江鹊抬头问他,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沈清徽摇摇头,沈家的家庭观念可不像江鹊理解的那样,打了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下午的时候,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晏婧晗打了几次电话。
问他确定不回沈家吃团圆饭?今天沈邺成要求出院一天,把庄景月也接出来了,定在某酒店家宴小聚。
其实在沈家从不过节,只是中秋与除夕一起吃个饭,算是面上维系着两家的利益。
而现今,又带上了晏家的几位亲戚。
沈清徽厌烦应付这些。
都没有亲情,还维系什么?
晏婧晗静默,只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