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透着点倦累。
“你去休息会吧。”曾如初觉得他这舟车劳顿,肯定很幸苦。
傅言真却不松手,下巴蹭着她额头,低声说句:“对不起啊。”
“嗯?”
“那时侯,”傅言真搭在她后脑手,轻揉两下她头发,“脾气太坏。”
“……”曾如初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都过去。”
温润触感落在她额上。
以后不会。
小姑娘。
傅言真亲亲她额头。
后面是曾如初硬把他推向卧室。
因为不太忍心叫他睡沙发。
他也不肯就这睡。
说是好不容易才看到人,当然要多看两眼。
但曾如初觉得他这眼睛都快睁不起来,还看什看。
她这套住所还不到四十平。
室,厅,卫。
卧室占地面积也就15平左右。
傅言真拧开门把,看到正对着门是扇飘窗。
抹夕阳投进来。
小浣熊玩偶摆在窗沿处,身子歪正好像是在看落日。
他看着这小玩意儿,不禁笑声。
时忍不住去猜测,这姑娘是不是每晚睡觉时候都会抱着这玩偶。
那天视频电话时候,她怀里揽着就是这小熊。
屋里有股淡淡椰奶味。
味不浓,所以并不腻。
是曾如初身上。
他刚在客厅抱她时,也闻到。
这眼扫去,屋里其实并没有任何贵重物品。
但切陈设,从颜色到造型设计都搭配都很好。
写字桌上放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束雪柳。
床边摆着张圆形床头柜,上面放着盏台灯,奶白色灯座,米黄色灯罩。
旁有只牛油果绿马克杯,上面还印着只简笔画叮当猫。
还搁着本书。
汪曾祺《受戒》。
曾如初床不大,就1.2米宽。
除不得已躺进医院那几回,这大概是他看过最小床。
还没他那边沙发宽敞。
却不知为何。
她这张小床,好像能连他这具皮囊带着灵魂起盛放。
这床靠墙摆着。
叠好软被浸没在夕阳里。
时觉得,她这被子应当比世间任何张被都暖些。
他没去拉窗帘,视线偏向窗外。
落点是那片夕阳。
觉得她这房子选倒是挺好。
曾如初蹑手蹑脚拧开门,眼就注意到傅言真正倚着她书桌。
根本没睡,甚至都没到他床上去,只侧着脸在看她窗。
半边脸陷在夕阳里。
听到开门动静,傅言真转过身。
两道视线在昏黄光束里相缠。
房门只被推出线,曾如初也就探半个身子进来。
半边在外,手还扒拉着门沿。
“你怎不睡?”她眨巴着眼。
傅言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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