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稍琢磨,他这并不是疑问语气。
“明天就回北城。”曾如初说。
她箱子就放在旁,票也早早买,并不是在推辞。
“那下次到北城,”傅言真笑,“你请顿。”
算是放她马,没让她大晚上出来请他吃夜宵。
话音落,曾如初指甲下掐进肉里,差点渗出血。
他还要去北城……
“录音,别想赖账啊。”他这话说显然是早有预谋。
曾如初:“……”
“先把好友申请同意下,”傅言真提醒她,“老同学。”
他在“老同学”三字上做重读。
老同学这个称呼,叫她根本找不出什反驳理由。
何况,他那次帮她,她也确实欠他个人情。
可她又不是傻子。
但他却是傅言真。
时又让她陷在云里雾里,半天扯不出个头绪。
通话结束后,她进入微信,到底只能同意他这个好友申请——
次日。
沈邻溪大早竟又去买些江城新鲜特产,让她捎带着给她爷爷奶奶。
曾忆昔看她提着大包小包就头疼,损她句“小麦进城”后,倒也还是开车送她去机场。
到北城,她没回自己住处,直奔爷爷奶奶家。
她走时候奶奶直是黑着脸,都不跟她说几句话,这会回来,老人家点都不计较。
看到她,又是“怎瘦”。
曾如初哭笑不得,她明明又胖三斤多。
其实,无论去哪边,她都能感受到家庭温暖。
她亲人真都很疼她。
疼到爱屋及乌。
瓜皮也被俩老人养肥圈。
看到她,忙不迭地跑过来,身子站直,前爪搭上她腰,没会儿又绕着她转圈,边绕还边去蹭她腿。
爷爷在旁看着乐:“这老头子天天带你出去遛弯,给你好吃好喝,你还记着那丫头呐。”
这阵子,爷爷每天都带瓜皮出去玩,他下棋时候也把狗带着。
说让它只狗在家里闷慌,还带它去跟别狗认识认识。
曾如初觉得俩老人家跟它处出感情,这时候要把瓜皮再带回去,怕又不舍得。
她隔日去自己公寓打扫,没把瓜皮带着回来。
阵子没人,她屋里那些花束基本都已经干枯到没个样子。
这多年,她还是很喜欢雏菊。
眼下也就雏菊还保留着点颜色和形状。
忙大半天,她将屋子收拾差不多,晚上又回到爷爷奶奶那边。
晚饭过后,她陪他们出去散步。
爷爷牵着瓜皮,奶奶跟在旁。
道路两侧,家家灯火通明,将俩老人身影照很清晰。
两老人相濡以沫大半生,看着他们略显蹒跚步伐和半白发,她忽然有点动容。
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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