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
整天
雨。
天色阴郁不展，空气潮湿粘腻。
天气预报还说，未来三天都会有雨。
晚上，袁安在班群通知周升旗仪式取消，请大家带好雨具，最好穿雨鞋。
但对于十几岁少男少女来说，它和秋裤样，都是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穿玩意儿。
周早上。
曾如初穿上新买连衣裙，沈邻溪帮她把腰带系在身后，系出个蝴蝶结形状。
临出门前，又拿件外套让她带上。
其实江城气温倒不低，还有点闷热，但沈邻溪以防万，怕她着凉感冒。
看她漂漂亮亮样子，沈邻溪就很开心。
其实她上周就让曾如初别穿校服，但曾如初已经养成习惯，从小学开始就是天天这
穿校服。
穿上新裙子，沈邻溪个劲儿夸她好看。
曾忆昔旁站着看他妈妈在这里瞎捯饬，说句：“好看什，下雨天穿什裙子？”
沈邻溪瞪他眼。
曾忆昔后面便也没再多说。
车上。
只有两人时，曾忆昔无所顾忌地给她“洗脑”。
他偏头看她，眸光里审视意味颇浓：“你们那学校有男生追你吗？”
“……没、没有。”曾如初眼睛猛地睁。
曾忆昔盯着她，半信半疑地：“是吗？”
曾如初坐直身子，副身正不怕影子斜派头：“怎可能有人追
。”
“也是，”曾忆昔将视线从她脸上撤回，不咸不淡地啧声，“就你这丑发型。”
他直男审美。
除黑长直，其他都是垃圾。
但是他这话意思，也有出于对曾如初信任。
这小孩太乖，应该不会闹什事。
但他们学校那风气，又让人担心。
曾如初听着这话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想跟他吵，只摸摸自己头，嘟囔句：“哪里丑？”
“跟个蘑菇样。”曾忆昔如实形容。
曾如初：“……”
学校附近最后个路口，红灯亮起时，曾忆昔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不准早恋，听到没。”
旁人行道，少男少女共撑把伞。
看他眼睛疼。
曾如初甩下头，想将他手甩开：“……怎可能早恋？”
“你们这学校，风气不怎样，”曾忆昔这回说话倒有点人模人样，“自己注意点，别男跟你说两句好听话，就傻不拉叽信。”
雅集这名声跟那几所根正苗红重点中学没法比，虽然风评确实有点妖魔化，很多传闻都掺杂说话者想象和偏见。但曾忆昔也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空口无凭，来接人这几次，七七八八地看到好几对小情侣。
在路上，人来人往就打起波，像话？
他妈还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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