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孙大娘和刘旺坐上去,“住酒店,早上可以坐剧组车到片场,比较方便。”
宗继说许多住酒店好处,让孙大娘放宽心睡他房间。若是住家里,下公交车得走大半个小时,寒冬腊月太磨人。
孙大娘这才松手放开宗继:“那你路上小心点。”
宗继朝孙大娘和刘旺摆摆手,捂捂发烫脸,露出个略显傻乎乎笑容。
他晚上喝点酒,意识有三分不清醒,行道树上挂彩灯在他眼里闪烁着放大,犹如刚才果盘上点燃烟花。
灿烂,明亮。
酒精逐渐麻醉神经,宗继步子越走越慢,最后在靠近酒店门口花坛边上蹲下来。
去年今天,他还和奶奶约好要起给他庆祝十八岁生日。
宗继从包里拿出抽绳钱包,取出里面纸币后,从底部倒出两枚毛硬币。硬币被体温浸暖,散发着金属光泽。
这两枚硬币是孙大娘在给宗奶奶换寿衣时候从她身上找到。
村里有个习俗,老人走时候身上带钱是留给后人财,此刻却成宗继思念寄托。
接触到空气硬币慢慢变凉,宗继重新用手心焐热:“奶奶,好想你啊。”
齐重焰远远地就看见花坛边蹲着个人,看不清脸,只露出头细软黑发,让他有种莫名熟悉感。
他放慢脚步让小赵先上去,然后拐向花坛。
浅浅酒香混着奶香嗅进他鼻尖,齐重焰跟着蹲下来。
黑黢黢两团,大小,像变异巨型蘑菇。
听到衣物摩擦声音,宗继抬起头来,他身体因为惊讶而晃动,齐重焰伸手扶住他后背,以免他后脑勺与花坛来个亲密接触。
宗继继续蹲稳:“你怎来。”
说话间酒香和奶香更浓,连声音似乎也充满奶味。
“为什不开心?”齐重焰没有拿开宗继背后手,隔着层层衣物都能感受到小孩脊骨。
少年人身材单薄中带着柔软,肩膀也不似齐重焰那般宽阔,所以他不够坚强也没有关系。
“没有不开心。”宗继眨眼,完全没意识到湿透睫毛已经将他出卖,“今天是十八岁生日,还吃蛋糕,怎可能不开心!”
说着他重重地点点头,仿佛在说服自己。
除酒香和奶香,宗继身上还有残留火锅味,不难看出他刚刚和朋友庆祝完自己生日。
十八岁吗,齐重焰瞬间想到自己年龄,二十八,他们之间差个十年。
果然还是个小孩,齐重焰松开手:“你等下。”
他很快起身走远,宗继望不见他背影后低下头,默默往里缩缩。
不知道过多久,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或者更久,齐重焰提着袋子出现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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