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天尊，
手死死抓着他
手臂，另只手却轻柔地抚摸着，好似在给他舒缓疼痛。
“夫君。”
她眼中依旧含笑，但声音中却带着浅浅叹息，“你为什
……要灭
宗门？”
“你杀就够！为什还要灭宗门！为什！”
手上猛地用力，女人含笑眼骤然转成满目仇恨！
而仇恨中，还有极深极深痛意。
九晟天尊脸色变，迅速后退，可脚上却仿佛扎根，怎也挪不开位置。
可张涟却在这刻爆发出强大实力，使得九晟天尊动弹不能。
突然，九晟天尊停止挣扎。
许是知道挣扎无用，轻轻闭上眼，再睁眼时，眼中带着些他恐怕自己也没闹明白复杂情绪。
多少年……
他扶着张涟肩，手中是两千多年没有感受过触感。
张涟颤颤，骤然落下泪来：“你可曾后悔？”
九晟天尊张张嘴，但最后，他又沉默地闭上。
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后悔。
尽管每每夜深人静，身侧无人，亦或是件旧物，张画像，都将他折磨得心痛不已。
可他始终不承认自己后悔。
无情道不该心痛，这般告诉自己，九晟天尊每每察觉到不对，便运转功力，将心头那点异样强行压制下去。
为修炼，他已经付出那样多代价，他不允许已经无所有自己，连最后大道都守不住。
随后他又将所有与张涟有关东西都收起来，收进那个挂在他们女儿身上白色储物袋里，连带着女儿也视而不见。
可做得再多，终究是自欺欺人。
甚至最后，他还将女儿杀。
雷劫在这瞬间轰然落下，直到最后，九晟天尊也没说自己有没有后悔，只是道：“是对不起你。”
道浅浅白光在时故身上亮起，奇妙是，伴着这道白光，时故再感受不到丝周遭气息压力。
006在手镯中解释，因为他是天道部分转世，所以雷劫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时故恍然，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到九晟天尊这个实力，纵使是雷劫也不是时半会就能将他完全劈死。
郁詹在远处已经转过头，似乎是不想再看，而九晟天尊仿佛感受不到雷劫痛苦般，依旧在对着张涟，吐露着他漫长生命中难得真言。
“这辈子，辜负得最深人就是你。”
张涟泪水不断地向下淌落，九晟天尊伸手，轻轻地为她拭去。
真是奇怪，介魂魄，居然也会流泪。
“不仅仅有，还有很多人……你对不起很多人。”
张涟仰头看着他，泣不成声。
九晟天尊沉默很长时间，才将她抱进怀里。
雷劫道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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