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那曾经,差点,只差点点就被草原部女蛮子给侮辱,他就恨不得自己就该死在那些家人坟前。
可是……
可是他又不甘心。
家人去世,还有他负责敛尸。
那他呢?
就这样籍籍无名地死去吗?
死在堆坟前化为具无人知道姓名枯骨吗?
“打翻炭火烧帐篷后,索性不做二不休,趁他们救火时候,带着火把,烧他们粮仓。”
陆乘舲看着地上快要燃尽烛火,眼中闪过丝狠厉。
“所在军营只是草原部中负责押运粮草只小军营,人数不多,粮草却多,烧他们粮,只要能饿死个草原部人就值。”陆乘舲咳嗽声。
“可惜,粮草太多,只放两三把火就被抓住,他们把关在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粮草中,想要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活活烧死或者。”
谢安澜心疼拍拍他背,主动替他倒杯水。
“当时确实快要死,但是死之前也不知从哪里拿勇气,觉得自己身上不能拥有草原部人烙印,拿着那烧得通红木棍,下又下地烫去印在这里痕迹。”
陆乘舲手掌滑落到腹部,眉间蹙起,到现在他都还能感受到那被木棍上烧得通红木炭灼烧过皮肤焦疼感。
那种痛中又莫名地带点爽感觉,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有点兴奋。
只要想到当时那群烧他草原人,看到他自己灼自己那幕,眼中流露出来,震惊、害怕、恐惧神情。
他心里就愉悦得紧。
当时痛感全都被兴奋感代替,只记得爽,哪里还会记得痛。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是被吓到,还是接到紧急命令,当天晚上他们就带着剩下没有被烧毁粮食走,独留下个人在烈烈大火中。”陆乘舲舔舔唇角,将过往伤痛都卷进嘴里。
“最后可能上苍也不忍见死吧,他们走后不久,天下忽然下起雪,鹅毛般大雪裹挟着雨水淅沥沥地砸来,火势很快就被扑灭,而冻晕过去。”
身上大衣都被扒,只余下件里衣,在大火中还好,不会觉得冷,可被这雪与雨水泡,那滋味可以想象。
谢安澜垂下眸子,他总算是明白陆乘舲为何好好个人,常年手脚冰凉,明明每天练剑,身体也很好,到冬天,却比他这个不常运动人都还要畏寒。
原来根源在这里。
陆乘舲见谢安澜沉默着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昏死过去后,有个靠着与邕朝通商游牧小部落人救,由于把身上印记去掉,他们没有发现是奴隶,还以为身上伤是被火烧伤。”
“骗他们是跟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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