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霜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枕着手臂，看着房顶圆形
吊灯。
她很累，但又不敢睡，
闭上眼睛，她就感觉有人在向她扔东西。
有药瓶、有碗碟、有遥控器、有书本……
——
“妈妈，咳咳，妈妈……”
“妈妈……
好难受，妈妈……”
“病病病，天到晚都在生病，要你干什
！？”
“妈妈，抱，抱抱……”
女孩张开手，伸向眼前女人，“妈妈，咳咳、咳……”
女人翻找着柜子，拿出药瓶，看向女孩眼神是恶毒、是怨恨。
“你怎就不像林砚雪样会说好听话，会讨静秋欢心？”
“除
会生病，你还会干什？”
“每天就是吃药吃药吃药！哪有钱给你买这些东西吃？”
“病成这副鬼样子，你怎不去死啊？”女人股脑把药瓶砸在女孩脸上。
“你怎不去死！”
她突然冲向女孩，抓着她孱弱肩膀，“霜霜，你很难受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她边说着，边把女孩被子掀开，将窗户打开，让寒风灌入屋中，看着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露出近乎病态笑容。
“再病得严重点，静秋就会来看你，到时候，到时候你就抱住她，要叫她母亲，不，叫她妈妈！要告诉她你好难受，告诉她妈妈好想她，告诉她妈妈好爱她，听见吗？听见吗！！！”
“妈妈……好冷……”
“没事，没关系，会就不冷，就不冷。”
“见到母亲时候，要告诉她，妈妈个人带你有多不容易，告诉她你好想像林砚雪样，能住在温暖大房子里，知道吗？听见吗？”
“妈妈，抱抱吧……”
“问你听见没有！！！”
——
转眼间，小女孩已出落成少女。
她背着书包，面上挂着恬淡笑意，回到那个破旧四合院。
她洗好手，乖巧帮着妈妈端菜上桌。
她本该享用顿美好晚餐。
“听说你最近跟林砚雪走很近。”
女人句话，让她心提起来。
“她刚刚转来们学校，老师让帮着她点。”
“帮着她？”
当啷声，饭碗被重重砸在桌上。
“迟霜，你知道你落到现在这样是因为谁吗？”
“就是因为林砚雪，因为沈霖薇，她们抢走静秋，抢走你母亲，你才该是林氏小公主，你才该被大家捧在手心里，是她抢走这切，是她！”
“可这些，跟砚雪有什关系？啊——”
菜盘被掀翻，滚烫油汁落在女孩身上。
“林砚雪是你敌人，是你仇人，你给牢牢记住！”
——
那年，她十二岁，衣服只有件破旧校服。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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