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分说地捡两个花卷,并盛满满碗豆浆,招呼着自家男人帮陈晚端到桌上去。
陈晚落座,被面前斗大两个花卷吓跳:“就要个花卷。”
“你吃吧,多那个是媳妇送,不收钱。”男人大方地摆摆手,“出门在外谁没个不容易呢。”
不容易?什不容易?陈晚脸莫名,他低头打量身上穿着,今年太忙,没来得及做衣服,腿上深灰色灯芯绒裤是去年,虽然洗得略微发白,但绝不寒碜,上半身是短款羽绒服,轻便且不显臃肿。
等等——陈晚想通症结所在,这年头识货人少,包子铺老板和老板娘定是将羽绒服错认成棉袄,把他脑补成个买不起厚衣,挨饿受冻可怜人。
陈晚哭笑不得地把花卷退还给老板娘,表示他真吃不两个,老板娘神情显然不信,她用油纸包:“吃不留着路上吃。”
个花卷值不几个钱,但小本买卖挣钱不易,陈晚按原价付钱,拿着剩下花卷随人流挤上公交。
早间公交车座无虚席,陈晚拉着扶手站定,突然衣摆被人扯扯,个中年男人站起来让座:“小伙子你坐这。”
陈晚总算明白处处反常因何而来,他摸摸眼罩解释:“叔你坐,眼睛只是发炎。”
说着陈晚拉下眼罩,露出左眼,为避免继续被误会,陈晚干脆取眼罩握在手里,路闭着眼睛,直至到服装厂,才重新戴上。
满玉山已经开始有会儿,听见临时工与陈晚问早,惊讶地走过来:“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眼睛没什大碍,接着干活吧。”面对满玉山,陈晚可不顾忌,“你评哪个货架?”
陈晚坚持,满玉山劝说无果,无奈妥协,他到底是个当下属,做不老板主。
转眼到饭点,以往陈晚在服装厂,通常是和许空山起吃饭,自学校对面那家餐馆开业,他便成熟客,不过今日情况特殊,他不敢冒险,遂让满玉山帮他打包份在仓库解决。
下午四点,陈晚算算时间准备收工,临走前他叮嘱满玉山,千万别告诉许空山他来过厂里。
瞧他小心翼翼模样,满玉山忍住笑意,点头答应陈晚请求。
返程公交有空位,陈晚靠窗坐下,想着怎都能在许空山前面到家,偷偷松口气。
公交车平稳向前,走走停停,陈晚抵着窗闭目养神,没注意到辆熟悉越野车从旁边开过去。
因为惦记着陈晚,做完手上事,许空山申请提前个小时下班。
满玉山不知道许空山临时起意,以为是哪里露蛛丝马迹,呼吸滞,待听清许空山言语,缓缓恢复镇定:“你稍等,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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