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和衣服上都是干净。
许空山关灯,陈晚在心里叹口气,默默挪到床内侧靠墙位置。
清晨,许空山穿上陈晚给他缝补棉袄,明明只是改下补丁,呈现出来效果却好比换件新衣,周梅乍眼看都没认出来。
“六儿就是有耐性。”这细密针脚,周梅要缝也能缝得出来,但她嫌麻烦。
衣服穿好脸当然不能落下,周梅拿刮胡刀和镜子出来,让许空山把胡子刮:“锅里蒸馒头,你等会带几个路上吃。”
昨晚红烧猪头肉有剩,周梅切盘瘦和馒头起装上。砖瓦厂在临镇,走过去得三四个小时。
许空山天蒙蒙亮时候走,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进屋先灌两搪瓷杯水,他嗓子渴得快冒烟。
“怎样,买到吗?”陈前进刚从地里回来,甩着手上水问道。
“钱交半,给开条子,说是过完年去取货。”许空山掏出荷包里叠好纸条,“找人帮念过。”
许空山学字时间太短,纸条上内容他认不全,于是让写字条念给他听,再对比他认识那几个字位置进行确认。
陈前进接过纸条,上面写内容跟许空山说没差。
这张纸条重要性不言而喻,陈前进叫许空山收好,千万别弄丢。
陈晚搁笔出屋,许空山回来时候他正在解道数学题,花点功夫才得出答案。
“山哥你刮胡子?”许空山走得太早,那时候陈晚还没起。
“嗯。”面对陈晚视线,许空山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不知道陈晚会不会喜欢他刮完胡子模样。
他担心完全是多余,陈晚怎可能会不喜欢。
没胡子,男人少几分粗糙,但丝毫不损他硬朗。陈晚垂在身侧手指摩挲几下,他有点想摸许空山下巴。
“大山回来啦。”周梅进来端桌上剩菜去厨房热,瞟见许空山手上纸条,“事情办妥?”
“办妥,周婶。”许空山把今天具体经历说,过年前后想建房人不少,两个厂订单排个月,说是过年都不会停工。
作者有话要说:陈晚: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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