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对她态度截然不同,他每个生辰,她都记得,也都参与,不只是跟前这个木几,巫山,长安盐铺子里那张木桌上,均有相同划痕。
他还曾嫌弃过她,“无聊。”
她点头,道,“是挺无聊,就是太无聊,满脑子里才会都是师兄影子。”
他懒得理她。
过阵,他望过去时,见她还在盯着自己,目光对上那瞬,她狡黠地笑,突地叹声,“师兄,你说,能刻到哪年?”
沈颂没回答她,也没在意。
甚至她问自己这话时候,是哪年,他都记不得。
如今却有答案。
二十九年。
“师兄,若是哪天你喜欢上别姑娘,千万不要告诉。”说完她又顿住,推翻自己话,“不行,你还得告诉,也好死心。”
“师兄,你有喜欢人吗。”
几乎他每个生辰,她都会问他次,见他沉默,亦或是拿出那句对付她口头禅,“安静些。”,她都会高兴地,肆无忌惮地扑过来,道,“既然师兄没有喜欢人,那就继续喜欢你。”
随着年龄增大,慢慢,她已不如之前兴奋劲儿。
几个月前,她便很平静地向自己确认,“师兄有喜欢姑娘吗。”
他依旧没发话,目光却没有再闪躲,而是缓缓地看向她。
她手撑着下颚偏过头,并没有望过来,也没察觉到他目光,半晌后没听到他回答,转过去半张侧脸,又垂下去,轻轻地道,“师兄,你知道吗,有时候,倒是宁愿你同点下头。”
他轻轻动动喉咙,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个字来。
过阵,她便自个儿给自个儿收场,抬起头看着他,埋怨地笑,“你就不能假装说句,你喜欢吗?”
许是因为年龄增大缘故,渐渐地褪去青涩之年激情。
她慢慢地变,变得成熟,稳重,也越来越懂得该在什时候出现,懂得看他脸色,看他心情说话而行事。
那句话,算是她近几年,都没有说过逾越之词。
“三爷”
阿吉立在门口,好阵,见沈颂坐在那,声不吭,只得出声提醒道,“天色不早,三爷早些歇息。”
沈颂终于被阿吉唤回神智,拿手抹把脸。
他是着魔,怎又想起这些。
沈颂没再耽搁,起身进里屋,洗漱完,熄灯,躺在床上后,身子依旧习惯地挪到边,留出大片位置。
分明知道她不会再来,也没期盼过她会来,脑子却又在潜意识中,盼着某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等待。
夜迷迷糊糊,熬到天亮。
沈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起身去外屋饮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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