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姝说不出话。
春杏忙地伸手探向她
额头，烫得她
缩，颤声道，“小姐发热
。”
韩凌也被吓跳。
昨夜姜姝淋夜雨，又那番奔波，定是染上风寒。
往日姜姝身子‘弱’，两人都知道那是装出来，这回见她真病，不免有些慌张。
春杏急急忙忙地道，“奴婢去请陈大夫。”说完才想起来，陈大夫自来不出诊，往日就算姜姝‘烧’再厉害，也得她自个儿坐马车去药铺。
如今姜姝这样子，哪里真吹得风。
“你好生照看着她，
出去请大夫。”韩凌叮嘱完春杏，便出姜家。
韩凌走后不到刻，春杏便听到屋外说话声，还有些意外，韩姑娘动作倒是挺快。
出去开门，却见到安嬷嬷立在门外，“小姐可起？世子爷今日特意请王大夫来替小姐搭脉……”
春杏愣，脑袋往外伸去，这才瞧见跟在安嬷嬷身后大夫。
这会子倒是赶得巧。
春杏没得犹豫，“起，又烧上。”
***
大夫看诊时，姜姝躺在床上，从帷幔里伸出只手，大夫隔着层手帕替其把脉。
把完脉便问，“烧多久？”
春杏还未答，安嬷嬷已着急地抢先，“这毛病都快有十来年，隔上段日子便烧回，最近似乎更频繁，这不，昨儿还烧过呢。”
安嬷嬷说完看向春杏，春杏忙地点头，“是，是。”
大夫神色片凝重，“在下先开个方子，赶紧煎药喂下去吧。”
当着本人面，大夫不好说实情。
怕其家人承受不住。
等回到侯府回禀范伸时，大夫便没有隐瞒，“姜姑娘再这
下去，怕是时日无多，平常人发回热，等同于在鬼门关走回，她却连着几日在烧，再好身子，也经不起她这个烧法……”
范伸身官服，正要去大理寺当值，听完后转过头看向大夫，思忖半晌，眉头拧问，“还有多少日子。”
“难说。”
范伸手掌稳稳地扣住身旁官帽帽顶，戴在头上，起身面往外走，面同严二吩咐道，“过两日太子会办场马球，你想办法给她送个帖子。”
试试宫里太医，看能不能再拖六个月。
严二领命，“属下记住。”
两人刚出府，对面道马蹄声由远而近。
文王身边太监翻身下马，匆匆地走到范伸跟前，“大人，出事……国公府老夫人正跪在御书房外，非要陛下给她个说法，陛下这会子叫王爷过去，关在屋里大发雷霆，还请大人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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