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
和风习习、阳光明媚,送走陈金虎后,许怀谦穿戴好书院给他发放青衿,坐在牛车上,从陈烈酒给他修贯穿全村杏花路,朝著书院方向出发。
个冬天没有出门。
虽说昌南冬天不下雪,外面也没有冷到能冻死人地步,可那种阴冷比直接寒冷更令人讨厌,尤其是许怀谦这种浑身带病。
不管待在哪儿所有风都在往他骨子里钻,他只有蹲在火盆旁才有片刻暖意,为不给这具病殃殃身体增添负担,他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这会儿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许怀谦是看哪儿都觉得好看,稀奇。
还能给道路两旁正在春耕村民们笑着打招呼:“大伯、婶子们忙着呢。”
他这打招呼,可不得,把田地里正在忙碌村民们惊得不轻。
“许、许相公!!!”有人锄头都吓得拖把,望着许怀谦那双双目清明眼睛,不可思议地道,“许相公眼睛能看见?!”
“能看见!”许怀谦见他们这大惊小怪,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早就能看见,就是天太冷不方便出门,多亏家阿酒挣钱给医治。”
许怀谦解释句,还不忘感谢下陈烈酒。
他这说,还在许怀谦眼睛好村民们又把目光落在陈烈酒身上,看到陈烈酒那张成婚,身上比起过去更加嚣张气焰,个个紧紧皮子:“那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家夫郎为你可是辛苦。”
“看看你脚下走这条路,你家夫郎可是寒冬腊月都在外面给你修哩,以后可得对你家夫郎好啊。”
村民们怕是怕陈烈酒,可对他个哥儿敬佩得很。
数九寒天,那地挖都挖不动,他敢召集人手修路,不惧辛苦地跟人天天扎在路里头,挖土、炒土、搅沙,从头到尾连声累都没有喊过,比男人还要硬气。
“哎,会好好读书报答家夫郎。”听他们这说,许怀谦也想起,修路那段时间,陈烈酒每天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不见亮就出门日子,紧紧与陈烈酒十指相扣手指。
陈烈酒见他小相公这紧张他,笑笑:“别听他们瞎说,点都不辛苦,也不需要你做什报答。”他都有他这个堪比狐狸精还要魅惑人相公,他还有什不满足。
“可是想报答你嘛。”许怀谦挨着陈烈酒殷殷切切,陈烈酒为他做这多,又是给他治病又是为他奔走,他这具病歪歪身体除读书什都办不,他要是不争气点,给陈烈酒考几个功名回来,让他也风光风光,许怀谦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好吧,好吧,你自己悠着点,去书院,别太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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