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抱崽,你是母鸡吗?”
他个子比陈小妹高,陈小妹够不到,只能蹦着去够,结果不知怎地陈三柱手松,鸡蛋全落在地上,摔碎。
陈小妹看着地上摔碎鸡蛋,气得眼睛都红,上头,对着正在捧腹大笑陈三柱就招呼过去。
“你赔小鸡!你赔小鸡!”
她都孵十来天,二哥说,快话二十来天小鸡崽就能出来,这下好,全没!全没!
“嗳,你这孩子怎还打人呢?”她事发突然,揪着陈三柱脑袋使劲敲,把陈贵家吓跳,忙去把她拉开。
但陈小妹死活不松手,还口咬在陈三柱肩膀上,任凭陈贵家怎打她脸,掐她下巴都不松口。
许怀谦听到动静,放笔出来时候,见陈贵家都扇陈小妹好几巴掌,忙快步上前去将她手推开:“这位婶子,你过分!”
“过分!”被推开陈贵家听许怀谦这说,气道,“她都把娃咬成啥样,没打死她个死丫头都算好。”
许怀谦轻手轻脚地分开陈小妹紧咬着陈三柱肩膀下巴,见她白嫩脸都快被扇肿,下巴上全是掐痕,即使这样也没哭,眼睛里打着泪花,脸愤恨地瞪着陈贵家两人,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你们赔小鸡!”
“赔你什小鸡?!”陈贵家扒开疼得直嚷嚷陈三柱肩膀看,都咬出血,“没让你们赔家小柱子医药钱都算好!”
“哎哟,心肝。”说着她把哭得直抽抽陈三柱抱进怀里,“娘就不该带你来这陈家,被个死丫头欺负成这样,这又青又肿还流血得遭多大罪哦。”
“你口个死丫头,”许怀谦看,这陈三柱又皮又糙陈小妹根本没下死手就是咬肿些溢出点血,根本没那严重,她嚎得像是快要死似,反观陈小妹才是被打得不轻,不耐烦,“你家孩子是什,死孩子?”
“你怎说话,你个病秧子才是死孩子呢,”陈贵家抱着孩子脸心疼,“她个死丫头,生下来就该掐死赔钱货,能有家儿子金贵?”
敢情还是个重男轻女。
以前许怀谦下乡时候,最讨厌就是这种不把女孩命,当命看人。
“家宝珠命当然比你家儿子命金贵多,”许怀谦揉揉陈小妹那被扇得都肿起来脸,“等她小鸡孵出来,她就是们家金娃娃,你家儿子到现在还只会玩泥巴,能跟家宝珠比?”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
她最在意什,许怀谦就往她在乎上面招呼。
“还金娃娃呢!”陈贵家看着那摔在地上鸡蛋,“要是拿个破棉被都能孵小鸡,还说这天上能下银子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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