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小,“可能会留下沉疴旧疾,或者损伤智力。”
宋佩瑜听柏杨话却反而冷静下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喃喃道,“能活着就好,他不需要智力。”
这下不仅柏杨脸色扭曲,连吕纪和脸色也跟着扭曲起来。
两人对视眼,默默退出正房。
宋佩瑜所有心思都在重奕身上,丝毫不在意柏杨与吕纪和在想什。
他摸摸重奕身上温度,又去倒热水给重奕擦次身,边擦边与重奕絮叨些往日发生过事,如还在东宫时,他给重奕讲那些重奕爱听或是不爱听故事时语气。
又过天,宋佩瑜嗓子不知道是因为说话太多还是上火,哑几乎说不出话后,重奕终于退烧。
经过这次高烧,重奕就像是被狂风骤雨吹打过娇花似,整个人肉眼可见显得憔悴许多。
但能退烧就是个好消息,无论醒来后重奕是否还是他们熟悉那个重奕,起码他命保住。
重奕退烧后,吕纪和就不再整日守在家中,他去外面买吃食时候会特意多与店家说会话,不动声色解祁镇情况。
吕纪和不在家,柏杨守着厨房不出门,宋佩瑜发现汤婆子凉,只能自己去厨房换热水。
好在柏杨熬药同时也不忘让灶上时刻有热水,并没耽误宋佩瑜多少时间。
宋佩瑜路小跑从厨房回到正房,将三个汤婆子分别放在重奕脚下、腰侧和肩膀边。仔细给重奕掖好被角后,习惯性去摸重奕额头,目光却猝不及防撞进黑白分明眼睛里。
宋佩瑜呆滞望着重奕,连放在重奕额头上手都忘记拿开,“你醒?”
出口声音沙哑粗粝,宋佩瑜自己都嫌难听。
重奕却没什感觉,连回话都是他如既往风格,平淡‘嗯’声,好像他不是在鬼门关挣扎三天,只是在东宫暖阁小憩片刻。
宋佩瑜眼泪毫无预兆掉下来。
这些天他流眼泪,比这辈子加起来还多。
正要抬手去擦遮挡他视线东西,宋佩瑜突然个激灵,语气又快又急道,“是谁?”
重奕眨眨眼睛,他从未见过宋佩瑜如此狼狈模样。
他印象中,无论何时何地,在宋佩瑜身上总能看得到世家子风骨。就算形容狼狈,骨子里仍旧透着灼灼坚定,这才是他认识宋佩瑜。
如今正泪眼婆娑望着他人穿着不太合身棉布衣服,袖子明显长块。不仅眼睛红肿和桃子似,往日里因为洗勤快总是有碎发翘起长发也变成坨。
望着他眼神都透着从未见过憨气。
除宋佩瑜,他还能是谁?
重奕犹豫下,开口,“狸奴?”
宋佩瑜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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