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随意倚在办公桌上
克雷特立马站直身子，眼里闪过
丝迷惑。
尽管铭牌已经被摘走，桌上也没有摆放照片，但沈斯尉知道这就是他母亲办公室。
“她是这里总工程师。”他说道，“负责生命树能源站设计。”
“原来如此。”克雷特思索着说，“怪不得你在上面出生。”
沈斯尉思绪不自觉地开始发散，他突然想到或许很多事早就已经命中注定。
即便他没有选择从军，以他出生背景，多半也会选择从政。
或许在平行世界中，他身份就是谈判官，仍然还是会和克雷特相遇。
“伊文？”克雷特歪起脑袋，打断沈斯尉出神，“来帮
起找吗？”
沈斯尉收起思绪，打开手电筒走进办公室中：“你确定有那份协议？”
“不确定。”克雷特走到书柜边翻找起来，“但大概率有。”
沈斯尉拉开书桌抽屉：“为什
？”
“你应该不记得，夜莺里有个叫艾维斯人。他是个黑客，之前为暗杀你，还黑掉克里斯顿大酒店监控。”
沈斯尉确实不记得：“然后呢？”
“他在网上找过这份协议，每次快要找到时候，都会发现信息丢失。”说到这里，克雷特停下动作，又道，“信息丢失地方都有军方痕迹。”
沈斯尉关上空空如也抽屉：“你是说玛格人全网删除这份协议？”
为节省纸张，现在人们习惯把东西保存在网上。如果网络权限级别够高，确实可以在背地里动手脚。
“艾维斯猜测是这样。”克雷特蹲下来，继续翻找散落在地文件。
“但人们记忆呢？”沈斯尉感到不解，“如果当年真签署这份协议，难道没有人记得？”
“因为生命树初代居民基本已经去世。”克雷特停下翻找，将双肘搭在双膝上，就着蹲下姿势回头看向沈斯尉，“你母亲……”
“嗯。”沈斯尉轻声应道，表示克雷特说没错。
由于医疗水平飞速发展，生命树里初代居民，和后来出生居民，两者之间寿命年限存在断层。
像沈斯尉母亲，七十多岁时就因病去世，而现在同样七十多岁沈斯尉，却还保持着青年外貌。
“而且玛格人统治不是从修建生命树开始。”克雷特拿起文件，继续翻找，“是在深海能源站被破坏之后。”
“你是想说，”沈斯尉接话道，“在那之前，人们曾和玛格人平等相处。”
在那样环境下，自然不会有人提起协议事。
这就像历史上所有和平条约样，只要双方不爆发冲突，就不会有人刻意强调和平。
久而久之，生命树初代居民慢慢变老离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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