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犯过原则性错误。
作为老师眼中资优生、上司眼中好下属,他做任何事都会深谋远虑,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赤身裸体地躺在霍执潇身边,更别说他身上还沾染着霍执潇痕迹。
犯错冲击比头疼还要来得剧烈,丁以楠闭着双眼在脑海中预想解决方案,但五分钟过去,他大脑仍旧片空白,倒是骤然响起闹铃声提醒他,他还有工作要做。
“霍师。”丁以楠推推身后霍执潇。
叫无数次称谓放在眼下显得无比讽刺,明明两人姿势亲密无间,口头上称呼却如既往地生疏。
霍执潇没有动,俨然还在熟睡当中。如果这只是意外夜情对象,那丁以楠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穿上裤子走人。
但他不能。
他必须尽快叫醒霍执潇,否则两人大概率会错过今早航班。
错过航班不是什大事,但是放在当前这个节点多少有点微妙。赵阳团队得奖,霍执潇故意避着走——事务所同事最喜欢在背后议论这种空穴来风八卦。
为不让自家老板被人说成败家犬,丁以楠不得不在这头疼窘境当中,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工作。
“霍执潇。”
这次丁以楠直接挣开霍执潇钳制,坐起身来摇摇他。
霍执潇总算舍得睁开双眼,眉眼之间聚集浓浓起床气,似乎就在爆发边缘。不过下秒,他看清身旁人,接着像是回忆起昨晚疯狂事,勾着唇角给丁以楠打招呼道:“早啊,丁助。”
丁以楠没什反应地翻身下床,背对霍执潇穿起散落在地衣物。他尽量用日常工作口吻对身后霍执潇道:“十五分钟后去楼下吃早餐。”
说完这句,他不等霍执潇回话,径直离开房间。
手机上有数个视频通话请求和无数条微信消息,其中大半都是韩硕在问他住在哪个房间。
丁以楠把手机扔到边,去卫生间里洗个热水澡。胸腹上粘腻感觉总算消失,如果不是屁股蛋子上还有两个鲜明巴掌印,他几乎就要可以假装昨晚什事都没有发生。
但事实上他已经错过假装断片最佳时机,所处环境也不允许他悄悄溜走。看霍执潇那暧昧不明神情,显然也是清楚地记得昨晚所有细节。
回避向不是丁以楠处事方式,他边收拾边调整好心态,接着重新来到霍执潇房间,等着他起下楼用餐。
此时霍执潇正对着穿衣镜整理衬衣,黑色领带随意地挂在他脖子上,像是某种无声暗示。
丁以楠假装没有看见,他估计霍执潇会自己打领带,毕竟发生昨晚那种事,保持恰当社交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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