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和防尘袖套，坐在小板凳上雕刻
块木料。
见到舒青末，她用下巴指
指身旁
空位，道：“坐吧，你也可以刻。”
舒青末看着舒梦芙手里刻刀，警惕地没有动。刻刀虽小，但刀锋尖利，也足以伤人。
“你怕
用这东西划伤你？”舒梦芙注意到舒青末视线，自嘲地笑笑道，“放心吧，有自知之明。”
舒青末没太听懂舒梦芙话里意思，他在旁边空位上坐下，不动声色道：“雕刻需要手上有力，做不这种活。”
舒青末没法刻章，所以他茉莉印章和临摹《百骏图》章都是让墨斋隔壁印章店罗师傅帮他刻。
舒梦芙扫眼舒青末右手，眼色暗淡地收回视线，继续埋头雕刻她手中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之中，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舒青末倒也不急，他发现舒梦芙在雕刻片叶子，已经初步成形。他视线随着刻刀转移到舒梦芙手上，思绪恍惚间飘回家宴那个夜晚。
那天阎宗琅作为舒梦芙未婚夫出现在舒家大宅，舒梦芙自然而然地挽住阎宗琅胳膊。
舒青末想找阎宗琅谈交画期限事，却直没有找着机会。他只觉得舒梦芙手甚是碍眼，特别是她指甲上闪烁美甲亮片。
印象当中，最近几次见舒梦芙，她双手直都那
精致。皮肤白嫩，指甲也经过精心修饰。
但今天却很奇怪，她指甲修得很短，背面干干净净，皮肤甚至有些粗糙泛黄。
“咔嚓。”
木头断裂声拉回舒青末思绪，原本完整叶片在叶柄位置断成两截，舒梦芙脸烦躁地放下刻刀，对舒青末道：“你看，点也不适合这个工作。”
木工当然不是舒梦芙工作，舒青末知道她是意有所指。他看着被刻坏叶片，淡淡道：“古书画研究所不挺好吗，好多人想进还进不去呢。”
舒青末承认他是在讽刺，不管是什原因导致舒梦芙辞职，他心里气都是不吐不快。
“好吗？不觉得。”舒梦芙面无表情道，“每天都是整理资料，整理资料，整理资料。档案室股霉味，憋得人发疯。”
舒青末回想起修杰曾说舒梦芙爱泡夜店，再结合他之前由字观人猜测，不难看出舒梦芙是个性格浮躁人，不喜欢做这种枯燥工作。
想想也是，裱画过程就很枯燥，反复洗画揭裱，要是没有相当耐心，确很难坚持下来。也难怪舒梦芙和舒亦晨都学不会这门手艺。
“那现在是不是该恭喜你？”舒青末道，“终于辞去自己不喜欢工作。”
舒梦芙瞥舒青末眼，眼神里没以往高高在上，只剩下浓浓克制与隐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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