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顶着头乱糟糟鸡窝,外套下露出睡衣衣角,可见是正在家睡觉,被人临时叫过来。
靳舟当下觉得好笑,这大堂经理还说和张瑞不熟,这都通风报信还叫做不熟?
“来来来,们去外面说。”张瑞拿出包烟,示意靳舟去外面解决。
这银行里还有等待办业务客人,靳舟见确不太方便,便跟着张瑞来到银行外面。
“你跟刘姐什关系?”张瑞给靳舟点上根烟,接着又给自己点上,“你真是律师?看着不像。”
没有哪个律师能吆喝,就吆喝来几十个砸场兄弟。
靳舟倒也懒得解释,吐出口烟雾,道:“真是律师,拿钱办事。”
“你唬呢?”张瑞原本是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说到这里,他学着靳舟那样,拿手背对着自己,改为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动作夸张地抽口烟,“哪个律师会这,这抽烟?”
如果说抽烟姿势也分为雅和不雅,那靳舟这就是标准不雅流氓抽法。
靳舟心想这人还有点儿意思,笑着道:“怎,你还管你大爷怎抽烟?”
“得得得,你爱怎抽怎抽。”张瑞又把烟放回食指和中指之间,“就问你句,你怎才肯放过?”
“简单啊。”靳舟用中指弹弹烟灰,“你还表。”
“就这说吧。”张瑞开始跟靳舟讲道理,“假设哈,假设这块表就是在手里,是刘姐自己拿给,凭什要还给她?”
说完之后,他又强调道:“只是假设。”
“这就是你不懂。”靳舟优哉游哉地抽着烟,“《民法典》里对赠与要求非常严格,要是没有相关手续,那只会默认是借贷。退万步来说,就算刘姐真把表赠与你,也有办法让她撤销,懂吗?”
“他妈,”张瑞小声嘀咕道,“还真是个律师。”
“赶紧还,别给找事。”靳舟说道。
“不是,你得证明表就在这里吧?”张瑞又道,“刚说都是假设,表又不在这里,你让拿什还?”
其实张瑞去余赫那里打听过表价格,已经可以证明表就在他手里。
但要是靳舟现在就说出这点,那张瑞会有各种办法转移或销毁证据。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靳舟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要是那块表就值几万块钱,这事可能也就算,几十万能放过你吗?”
靳舟还没说,这事是刘姐想私下解决,要是最后闹得被刘哥知道,那还不知道会怎样。
“那你就拿出证据。”张瑞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没有证据就免谈,好吧?”
这个案子棘手地方就在这里,无论是赠与,还是保管,亦或是借贷,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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