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靳舟情绪难免波动起来,皱起眉头看向杨时屿问:“汪和泰胆子怎会这大?”
“因为他做事很谨慎。”杨时屿道,“他身上至少背着十几条人命,但没有哪个案子能直接查到他头上。像和泰大厦修建之初,有名包工头神秘失踪,说不定就埋在地下停车场水泥地里。”
靳舟时哑然,他收集到有关汪和泰事迹大多都是“江湖传言”,总给人种不真实感觉。
现在从杨时屿嘴里听到这具体件事,他才真正对汪和泰危险有实感。
“那你这多年就没有点进展吗?”靳舟又问。
“不是完全没有。”杨时屿顿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这些案子当中,警方查不到任何金钱往来,包括王大荣被指使杀人,户头上也没有异常进项。”
“也就是说,”靳舟主动接下话茬,“他们都是用现金交易。”
“没错。”杨时屿只应声,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显然是还没有做好和盘托出准备。
不过靳舟已经想到更深地方,自顾自地推测道:“那说明汪和泰有洗钱渠道,从这个方向去查,应该比命案容易许多。”
杨时屿无奈地呼出口气,应是没想到会被直接猜透,微微动动嘴唇:“是。”
“但是洗钱不会判死刑。”靳舟摸摸下巴,总觉得不得劲儿,“所以你才又从王大荣查起?”
“是。”杨时屿道,“警方已经在跟踪洗钱这条线,你不要轻举妄动,王大荣和歪哥会关注着,也不需要你操心。”
“你平时有时间查吗?”靳舟可不打算从这事抽身,“那多案子等着你判,你也不可能全身心投入。”
“会抽时间。”杨时屿道。
“倒是有个办法,能提高你效率。”靳舟眼珠子转,心里冒出个鬼主意。
“什?”杨时屿微微蹙眉,应是发现靳舟眼神有变化,开始戒备起来。
“你把你工作都交给。”靳舟道,“来帮你审理案子,保证判得公平公正,不让被告有点怨言。”
杨时屿眉头抽抽,压抑着心里脾气:“你怎不帮把判决书也写呢?”
“那也可以。”靳舟真心觉得不错,“擅长写起诉状,判决书肯定也没问题。”
“你疯吗?”杨时屿皱眉道,“判决书是你能写东西?”
“你不说,不说,谁知道啊?”靳舟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你让过过当法官瘾呗。”
杨时屿脸头疼地深吸口气,靳舟不禁觉得好笑,要是他手上有瓶氧气罐,那定主动递上去。
“说真,杨时屿。”靳舟收敛些,“你没必要保护,真,不需要。”
“你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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