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说完这句话后,脸红得就像要滴下血来。
他强作镇定
给自己倒
杯茶，但是手
抖，不小心洒半出来,好不容易把剩下半递到唇边抿下去,才缓解激烈到要飞出来心跳。
这是他第次说出来。
就算对着木栖吾,也是那次月下御剑后，方远察觉到小师妹对他暧昧，才敢慢慢走近点，两人之间不要说表明心意，连拉个小手都没试过。
方远从小就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又香又软,小性子也可爱。上幼儿园时,他看见扎着小辫女宝宝就会捂着脸笑,别男生爱揪女生头上毛,他不会,只在旁边安静欣赏。
他妈告诉他，如果他喜欢个人，就要先把切准备好才能表白,那样才有意义。
方远也是这样想。
而现在他结结巴巴：“……
，不是……”到最后自,bao自弃：“事实就是如此，前辈多虑。”
萧情慢慢挥着折扇，过很久才“嗯”声。
房内阵沉默,气氛也有些古怪,方远浑身都不对劲，只能朝矮几扇食物下手，精致昂贵甜点不知不觉就被他扫而光，唇角还沾上粒芝麻。
等他吃完,日暮西移，天也快黑。
方远站起来：“时候不早，晚辈先告辞。”
但才走步，萧情就开口道：“日落之后天澜城鱼龙混杂，你个人出城未必安全，准你留在这里晚，明日再走。”
方远虽然心底宁愿冒着危险出城，都不太想和萧情共处楼，但理智思考会儿，还是乖乖行个礼：“谢谢前辈。”
萧情向欣赏他这个性子，相处起来不会生厌。他沉在熏香中，微阖眼眸：“去吧，让侍女带你沐浴。”
……
*
云来楼□□，有处室内汤池。
里面以檀木铺地，边缘栽植棵半人高婷婷樱树，枝丫伸出，落满池花瓣。汤泉底镶嵌灵晶，活水源源不断从半切竹筒涌出，热气缭绕，看上去就很舒服。
萧情真会享受啊。
侍女递给方远颗糖果样丹药：“此丹药名绿什，方道友入浴时将它含在口中，不要咽下，对修炼有好处。”
“谢谢。”
侍女轻笑：“那奴婢先退下，有事传唤即可。”
等人全部离开后，方远才呼出口气，他把衣服脱尽，搭在屏风上，就脚尖试探着下汤池。
……啊，真好舒服啊。
方远全身都浸入汤池，吐几个泡泡后才冒出头，然后划到池边，打开丹药盒子，把绿什含在嘴里。
怪甜。
想起刚才侍女，他有些奇怪，这些侍女不像是接待外客，对萧情恭敬得过分。云来楼里他也没见到掌柜之类角色，难道此处是萧情私产？
方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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