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池明显在分神，如果向墨没有看错
话，在他回头瞬间，杜池眼神正停留在他腰上。
老洋房木楼梯又窄又陡，向墨在前，杜池在后，两人只隔
两三级台阶，杜池只要微微垂下视线，就能看到向墨腰臀。
“周末素描课，”向墨没太在意，木楼梯结构如此，他又不能让人闭着眼往上走，“能让学生画你摩托车吗？”
“可以啊。”杜池大方道，“随便画。”
笔墨画室规模很小，工作日只接待五个学生，周末如果有向墨以前学生来带课，那会多接待
些。
周六下午是惯例高级素描课，李大爷准时来到画室。
尽管向墨安排他坐在摩托车边上，算是换个不同以往新背景，但仍然有熟悉学生抱怨道：“怎
又画李大爷啊。”
“画
怎？”李大爷端正地坐在板凳上，理理颈前领结，“想当年拍广告时候，那可是——”
“风、靡、全、国。”学生们异口同声地打断他。
“哼，知道就好。”
尽管已经年近七十，李大爷仍然身姿挺拔，身上有股绅士劲，光是坐在那里，就非常符合老洋房气质。
但学生抱怨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确给向墨当很久模特，不仅学生画疲，就连向墨都发现，他已经摸清李大爷衣柜里有几套衣服。
“向老师，要不下次让学生画你吧？”
课程结束后，孟芸边收拾着画具，边跟向墨闲聊道。
她曾经也是向墨学生，现在是自由插画师，周末人多时候，偶尔会来帮向墨带课。
之前在朋友圈里发向墨正脸板绘人，就是她。
“当模特那还怎上课？”向墨把乱七八糟椅子摆好，心血来潮地看向孟芸问，“或者你牺牲下？”
“可坐不三个小时。”孟芸赶紧拒绝，“不过真可以考虑换个模特，上课那会儿就是李大爷，都不用看着他，你直接让凭空画他都行。”
向墨道：“那是你水平好。”
虽然嘴上这说，但其实向墨也觉得，毕竟是开门做生意，还是得照顾下学生感受才行。本来画画就是枯燥事，保持兴趣也很重要。
关上画室后，向墨回到房间中，打开电脑。
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他看着文档光标闪好阵，才慢吞吞地按下键盘——
招聘模特
要求：性别不限，年龄18岁以上，有明显个人特征，能稳坐三小时以上。
价格：100元/小时
等等。
向墨突然觉得不对劲，模特是人，怎能用“价格”词呢？搞得好像什不正经交易样。
他把价格二字删掉，改为薪资，觉得有些简单，又补充句：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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