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也不说声,好给你接风。”
朱绛道:“回来便给你府上递帖子,但章先生只说你在宫里有差使,直没给回。”
云祯眸光闪烁,干笑道:“啊,是,最近有些忙,怪怪,调你回来还是签调令呢。”他与朱绛并肩而行,引入间僻静禅院静室内,看茶点上齐,挥退那些跟着他侍从:“和朱将军好生说说话,你们不必伺候。”
朱绛眼看过去见他身后扈从,打头便是宫里内侍青松,带着好些执事,听得云祯吩咐,都垂手应声退下去,院子里外外边站立守卫,尽皆为龙骧卫带刀侍卫们,心里微微凛。
但他面上也不露,只问他:“你今日来寺里是做什?穿这身素袍,是做法会吧?”
云祯道:“这几日都住在寺里呢,给爹娘做个法会,祈福呢,你呢?”
朱绛叹息道:“大早娘就找,又磨着想让过继,只好来这儿找清静,你说你好好调回来做什?在边城还挺自在。”
云祯道:“哎,定国公老人家上门找说情,说如今边城太平,你祖母思念你,他老人家从前待还是挺好,想着他老人家确实年事已高,如今那边也太平,你老在边疆也不是个事儿,且先调回来服侍老人家几年,兵部任任再看看,你到时候想去哪儿和说好。”
朱绛苦笑声:“你还真是不记仇。”
云祯知道当初毒杀他命令想来定国公逃不关系,但还是笑下:“都是不得已,换位想想,那会儿们俩,是有些不知人间疾苦,阖族都在老国公身上,怪不得他。”
朱绛点头笑笑:“是你心底豁达。”
云祯微微有些怅然:“倒也不是……只是想明白世态炎凉罢。”其实是那之后又隔世,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世态炎凉,他们当初是多不食人间烟火,只想着两人情笃,便能天长地久,其实是他天真,门庭覆落之时,人家不肯庇佑,原是应当,更何况自己还是罪魁祸首呢。
朱绛垂下睫毛,低声道:“已出家,和家里关系生疏,你其实……倒不必为打算这些。”
云祯笑道:“其实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是要在近枝里给你择过继吗?既然你要出家,就让那孩子替你尽孝也可使得。”
朱绛看着他体贴,心下越发酸楚,低声道:“你再想不到,过继,还是那孩子。”
云祯怔,朱绛道:“没有碰过表妹,还是出来个孩子——吉祥儿,那个孩子不是,他们骗们。”朱绛感慨万千:“只是当年立身不正,因此个孩子从天而降,也辩白不得,倒让你为此发大脾气,和冷好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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