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兵丁,务必操习精熟,云侯爷后日便可阅,若有那等未做好,也只请侯爷多多指教。”
云祯笑得也很是坦荡:“不敢当不敢当,杨提督出身簪缨世家,老于兵事,提督镇守九边多年,是要和您讨教才对。”
边又亲自斟酒去敬丁岱:“丁爷爷,您如今这边待得还好吗?已求皇上,这禁军没您掌着坐镇不行,皇上已允,不多时就要请您老人家回京呢。”
丁岱笑得皱纹都快没:“侯爷哎,您不擅饮酒,少喝些少喝些,老奴在这儿待着舒服着呢,侯爷可千万饶吧,别让皇上又想起奴才来,又抓回去当苦差。”
云祯嘿嘿笑着,丁岱低声对他耳语道:“侯爷,您这是怎磨得皇上服软?这才来几天呢,不知道皇上心疼你吗?还是乖乖听皇上话吧?”
云祯也悄悄对丁岱道:“丁爷爷还是辛苦些,让多陪陪皇上。”
丁岱摇着头叹气,云祯只管缠着又敬他几杯酒:“给您带些药酒来,稍后再和您聊。”
丁岱脸拿他没办法样子。
众人看他们两人窃窃私语,果然亲厚非常,不由都各自有番思量。
番表面应酬,众人饮宴至三巡,云祯才以远道而来,身体乏困,不胜酒力为由,起身退席。
待到客人走散,朱绛却已被人暗自引到云祯歇息下处。
钦差所住房间,自然是最好,屋里厚厚铺着羊毛地毯,收拾得极为干净,陈设不说华丽,也已是精美整洁,朱绛被龙骧卫亲兵领进来,才掀帘子便听到水声。
云祯满脸疲乏,双脚泡在热水里,身上也已宽那些层层叠叠蟒袍礼服,发髻什都解开披散在肩上。实在是那些金冠蟒袍什太压头压身,他撑这日,累得不行,只是斜斜歪在矮榻上,让侍童给他洗脚,看到朱绛来,挥手叫人都下去,又吩咐龙骧卫在门口看着门。
朱绛上前笑着道:“替你梳梳头吧,也松快松开。”
云祯靠在软枕上,虽说适才喝都是兑水酒,但倒也喝不少,脸上有三分酒意,醺醺然躺在榻上,指着对面软椅道:“不必,坐下吧,有紧要事问你,你不要瞒。”
朱绛坐下来,只盯着他微微带红晕脸,低头又看到他白皙双足浸在水中,正在胡乱晃动着脚趾,水声撩人,想到从前情笃之时也曾替他浣足梳头,如今却再亲近些都已不能,心中酸楚,随口笑道:“何曾瞒过你事?你有事就问——酒水不是动手脚吗?怎还是喝多?”
云祯看向他:“问你,前世,你对北楔入侵,可有印象北楔有另外位王上?”
朱绛时仿佛五雷轰顶,背上冷汗尽出,之前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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