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直将养数日后,才算勉强能坐起,心里不免也咬牙切齿,却是恨起朱绛来,不免也有些懊悔当时时冲动,但当时他看到那王八蛋竟敢染指云祯时,他当时脑袋嗡声,完全失去控制,直接冲上去挥舞拳头。
那时候确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打得过,也完全没想过互殴以后当如何收场,他当时只有个想法,如此竖子!也敢肖想他吉祥儿?
他坐在床上,想起如今遥不可及云祯,再想起这会儿朱绛没准已在和他调笑,心下更是发狠。
忽然门口帘子掀,有内侍低着头进来,迅速安置座位,侍立旁,他怔抬头看,却见姬冰原穿着蓝色常服进来。
他吃惊,但胸口剧痛,无法起身,姬冰原按按他肩膀示意:“你有伤在身,不必起身。”
姬怀素又惊又疑,姬冰原却已温声道:“本该早日来看看你,但太医们说你之前还需躺着静养,来倒耽误你养伤,如今太医说你能坐起,肋骨愈合得不错,朕便来看看你。”
姬怀素道:“臣惶恐,本是臣过错,倒劳皇上屈尊前来,臣感激涕零。”
姬冰原道:“昭信侯酒后糊涂,误伤你,你宽宏大量,主动上折子为他开脱,这很好,委屈你。”
姬怀素道:“本来确是臣酒后失控,并非昭信侯之过,倒让昭信侯委屈被收押,待臣伤好后,必上门向云侯爷致歉,都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个郡王,被打伤后,还要上门向打伤自己人致歉,听起来十分委屈,但他面上片纯然内疚,确确是心疼吉祥儿。
姬冰原凝视着他,姬怀素面上虽然仍然平静,但后背心冷汗却粒粒冒出来,距离太近,姬冰原那种仿佛洞悉切目光,让他心里微微战栗,前世那种恐惧又抓住他心。
姬冰原却微微笑:“你进学,朕就注意到你,沉静好学,举止合度,谨慎端重。”
“但越到后来,朕越纳罕,你在政事上老练,倒像是朕亲自教导过你般,政见也不似少年,像是曾亲自治理过国郡数年,积年沉淀下来沉稳练达,康王决计教不出这样孩子。”
姬怀素汗湿重衣,只能俯首无语。全然不敢辨,在姬冰原面前,编只会漏出更多破绽。
姬冰原语气仍然很温和:“朕看你几年,你宽和沉静,雍容儒雅,人品极佳。你父母不在京,朕也勉强算得上是你长辈,既已受封,朕想为你赐门贵亲,不知你意下如何?如有哪家淑女你看得上,也可和朕说,不必拘束,若是配得上你,朕可命太常寺为你操办。”
姬怀素心里微微颤抖,却知道这明面听着是褒奖,实际上却大不然。
他已失欢于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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