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为吉祥儿。”
章琰将额头触地,知道自己瞒不过这少年领军,登基多年统御八方皇帝,过会儿才道:“臣当初对云探花有些成见,因此对小侯爷有些不待见,因此才想着出孝后还乡。但如今入军机阁,也是希望能襄助陛下,行番大事,不白走这世上遭,不敢瞒陛下。”
姬冰原笑下:“云慎微有些文人酸毛病,但他识时务,倒也知道皇姐是他倚仗,也算温存小意,既不会也无胆干涉军务,又身家单薄,不会因此坐大。他借着皇姐之势,也过不少年风花雪月,吃穿不愁只管做文章好日子,当然最大好处就是长得好,夫妻各取所需,妥当得很。皇姐看得明白,你倒看不明白?”
他站起来,语气带些讥诮:“你后悔?”
当初是你看不上,只愿报恩,如今做出这派忠贞样子,又是演给谁看呢?
倒还不如貌美多才识时务云探花,至少踏踏实实给义姐个家庭,给个可爱孩子。想起吉祥儿,他从前对云探花那点不满也消散些,从前觉得唯唯诺诺云探花配不上长公主,但长公主取中,也就随她。如今看到吉祥儿颇有心气,罢,勉勉强强过得去吧。
他冷眼看着下边匍匐跪着人,昔日青衣军师,俾睨天下,心高气傲,原来不过是失去又后悔庸人罢。
定襄长公主求不得,便干脆放下,斩断情丝,转头嫁人,不曾再有丝牵绊,这才是干脆利落豁达人。
章琰低头:“臣不悔。”那些少年时不知天高地厚气盛,都过去,如今他心如古井。
姬冰原凝视他会儿:“往事不可追,朕知道你来军机处意思。你是发现吉祥儿并非从前认为废物,担心朕要对他下手,索性到朕身边做朕刀子,也好将来照应……”
他语气带些森然:“这些日子朕把你要到军机处,这传说朕斩昭信侯羽翼,只等着捧杀流言蜚语不少。”他忽然却又笑:“但小吉祥儿天天听曲玩乐,心无挂碍,全无嫌隙。”
“他不疑朕,朕也不疑他。”
“你只管住在昭信侯府——朕就是要让朝堂上下都知道,朕不疑他。”
章琰什话都不再说,而是恭恭敬敬磕个头,退下去。
姬冰原往身后靠靠,龙椅太深,坐在上头,总是四面不靠,便是宫里精心制作软袱靠枕,仍然并不舒适,他原本精于弓马,久坐保持端肃仪态原本也是皇家自幼刻在骨子里头,但这些天,他确实有些累。
总算完成桩事,他想起吉祥儿,转头问道:“这些日子忙,似乎好些日子没看上书房那边送来功课,看时辰这会子也该收这月策论作吧?让人送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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