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朱云是太祖同乡之人,随着高祖起起事,带兵打仗几乎未曾败过,并非他行军打仗多有才华,而是他运气好。
朱云智计平平,也没有读过几天书,甚至字都不太认识,他奏折都是文书师爷替他拟。但他福运过人,他守城,则往往不会遇上敌军主力,而对战时,则对方主将不是莫名其妙迷路,就是病倒,或者是被将士叛变。
他运气好到甚至被高祖称赞他为“福将”。
有福之人不用忙,他就这路稳稳当当,运气好到大部分当年功臣勋贵都已去世,他却还高寿,且儿孙满堂,福禄双全,眼看着这爵位也将顺顺当当传给下代。
朱绛看到是祖父和父亲起来,也吃惊,连忙起身要行礼。
朱国公倒是按按他腿,颇为和颜悦色道:“罢,躺着吧,不必多礼,知道你腿伤着。”
朱绛却隐隐知道祖父应该是有正经事要说,看着青玉上茶,便让她们下去。
朱国公看着这孙儿,神情也颇有些复杂,这孙儿虽然也是嫡孙,但却非长子所出,之前只觉得资质平平,但如今看来,却仿佛有些造化,只是这造化还不知是福是祸。
他神情温和:“昭信侯云侯爷赏花事,想来你也知道,只不知道当时他故意在荀阳郡王晋封这日开赏花宴,只为你出气,你知道不。”
朱绛摇摇头:“没和说过,但吉祥儿做事贯任性,也是不听人劝……幸好皇上去,不然姬怀清怕是要笑死。”
朱国公听他还是满脑子孩子话,心下喟叹,却又知道昭信侯与朱绛交好,未必不就是看中他这颗赤子之心,摇摇头道:“皇上到赏花宴,给昭信侯莫大面子,却又和昭信侯要个人,章琰,你听说过吗?”
朱绛怔:“见过,不是那青衣军师吗?从前长公主特别倚重他,据说军务精熟,智计无双,长公主从前还让他教祯哥儿下棋来着,但当时云探花不喜他,就没怎过来祯哥儿这边,只见过两次。”
朱国公道:“定襄长公主当初屡立奇功,这章军师功不可没。如今皇上成立军机处,军机大臣无定员,无官职,只从六部中随时抽人,御前行走,无品无俸。这章琰就到军机处参详军务,虽说皇上只给个御前参赞行走职务,但人人都知道这军机处乃机要中枢之地,他进去就直接掌此部门,代天子总理调度天下兵马,竟是连兵部尚书,也不及他。”
朱绛微微有些茫然:“皇上这是重用祯哥儿人意思吧?”
他父亲已经在旁恨铁不成钢:“愚钝!这是把昭信侯臂膀羽翼都给夺!皇上这招可厉害着呢!旁人看着只是赏给昭信侯天大面子,却不知长公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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