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垂头不语。
云祯转头看眼朱绛,有些恍惚,朱绛悄声附耳和他说道:“这人只忠于他原来主家,你不好使唤,不若做这恶人,你把他给调教,将他们分开,过上几年,他那忠心也淡,能使唤再还你也使得。”
倒是心为他着想,云祯笑下,转头对方路云:“令狐翊不擅长蹴鞠,硬要照顾他,带他上场,只会让他更遭到其他人敌视和排挤,以后他在这里日子就更不好过,你真没想到吗?”
方路云浑身颤,低着头没说话,朱绛张大嘴巴:“啊?”
令狐翊脸上升起怒气道:“他是为让有足够积分!积分不够,睡床位太差,晚上睡不着!”
云祯微微笑着:“他从小做你伴读,俯首帖耳在你身边为报恩,从无违逆,只因为母亲欠你家恩情,日为奴终身为奴,他既然能做你伴读,想来文采上也不差,文武双全,明明可以有个自由身,考科举也好,务农也好,从商也好……“”
他拖长声音:“方路云?你人生本来有无限可能,只是因为你小主人,你从此只有军奴条路可以走,你真不知道你这样无条件地维护他,反而会把他推入更难堪窘迫境地吗?”
个直娇滴滴被护着被孤立,直保持少爷作风奴婢,在视奴婢为蝼蚁高门,会是什下场?触怒主家,被厌弃,自然只能回到军奴身份,而个连自保技能都没有幼小军奴,几乎可以预见,不需要等到战场上,只是各种苦工、流放路途,就已经可以让这只曾有神童之名小少爷夭折。
有时候,不要听人怎说,应该看人怎做——但并不仅于此,而是还看这种种行为最后结果。
只要看到结果,倒推回去,将那些重重掩盖云雾拨开,之前那些片鳞半爪连在起,便是那些赤、裸、裸,狰狞现实而真相。
方路云将额头触地,言不发,令狐翊脸上怒气渐渐消散,变得茫然失措。
多有意思啊,揭开那自以为是忠义,自幼相伴真情,原来背后是多不堪真相,云祯看着令狐翊脸上神情,笑起来:“令狐翊以后就到书房伺候吧,七岁能诗神童,自然还是和别人不同,总不需要分分挣积分,司墨。”
司墨连忙上前:“小在。”
云祯抬抬下巴:“带令狐翊去住你们那院子,教他在书房伺候需要做什事。”
他看眼仍然伏在地板上方路云:“至于方路云嘛,朱绛你喜欢就带走吧——替你解开这枷锁,今后成龙成虫,就看你自己。”后句话却是说给方路云。
他曾经毫不自知,厢情愿,最后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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