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手指。
殷流明努力让自己声音温和下来：“月月，你记得阳阳是谁吗？”
月月抬头，有些茫然：“不知道。”
月月眸色带着
点浅浅褐色，清澈如轮倒映潭中圆月。
殷流明没有读心术也立刻看得出来，月月确实完完全全不记得阳阳存在
。
殷流明思忖片刻，把手伸向背后，悄悄把图鉴里发条傀儡娃娃召唤出来。
他把发条傀儡娃娃拿到身前，柔声问：“你见过这个吗？”
月月好奇地看着那个娃娃：“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发条傀儡娃娃被殷流明拿出来时候非常不高兴，手脚还挣扎下——当眼前突然出现月月面前时，整个娃娃顿时呆下。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就听到月月后面那句话。
这句话对傀儡娃娃造成极为严重打击。
它举起手脚顿时耷拉下去，整只娃娃身上都笼罩着层垂头丧气绝望感。
月月对会动娃娃点都不害怕，看傀儡娃娃这
难过，小脸蛋上流露出抹思索，歪歪头，抱起枕头旁边娃娃，递到傀儡娃娃身边：“不要难过，你看，
这里也有个娃娃，跟你长得很像，给你当朋友。”
傀儡娃娃没有动。
月月又想想：“那，来跟你做朋友好不好啊？”
她伸出还带着点婴儿肥、贴着吊针后纱布右手。
傀儡娃娃慢慢抬起头看着月月，沉默会，才抬起自己手，和月月握在起。
殷流明捂着下巴，神情微妙地看着月月和傀儡娃娃两个跨越种族小家伙重新交上朋友。
傀儡娃娃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但内心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它承载着阳阳和月月之间兄妹感情，是哥哥对妹妹保护，是妹妹对哥哥依赖，是两个尚未完全领略这个世界霞光万丈、就被这个世界黑暗先重重击两个小孩子最纯朴温暖。
殷流明无声地叹口气。
他拉凳子坐在月月病床旁边：“月月，你这几天睡着有做梦吗？”
月月和傀儡娃娃正在玩拍手游戏，随口道：“嗯，有呀。”
“梦到什？”
月月歪歪头，不太确定：“好像是在游乐场？本来玩得很开心，后来有个叔叔来把赶走，然后就醒。”
殷流明轻轻咳嗽声——月月说该不会是他吧？
随后听到月月不高兴地埋怨，“那个叔叔说生病不能玩太久，可是他明明看起来也生病嘛！”
殷流明微微怔：“那个叔叔脸色是不是很白，而且直在咳嗽？”
“是呀。”
殷流明慢慢拧眉。
——周子祺。
他们破关离开梦境之后，周子祺还停留在梦境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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