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做手术花很多钱,捡回条命,人偏瘫。
南烟真是听说。
本来陈冰没想告诉她,结果昨晚他儿子陈乐乐个人在家,害怕给她打个电话,小孩儿什都告诉她。
陈冰小舅子昨天给老人转院到UNIHEART做手术。UNIHEART神经外科也很有名,当然手术费也更高昂。
南烟没敢问陈冰怎凑到这笔钱,顿顿,道:“那,还要帮什忙吗?乐乐下幼儿园帮忙接下?”
“不用,”陈冰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也是。
她自己都屁股事儿。
“小孩儿就住晚上,主要是家没人,他个人睡不着,”陈冰把衣服叠好扔沙发,人跟着坐下,拿支烟点上,“你们今晚锁好门,有什事给打电话——应该不会有事,有在呢,就在医院,随时过来。”
南烟点点头,摩挲下自己手心,不知道说什。
“南烟,还有个月,实在不行就算吧,”陈冰忽然说,“你年后陪去海南做生意得,离北京远点。”
“可以啊,但提前说好,可没那脑子,”南烟苦笑道,“你看现在这事儿都净让你赔钱。”
“你们展馆事儿忙完吗?”
“嗯快,们就打个底稿,就这几天,”南烟提口气,“冰叔,到手钱先还你,有幅画放在徐宙也朋友画廊,月底他们要展出,如果能卖掉话——”
“能卖多少钱,够剔牙吗?”陈冰白她眼,不觉有点心疼,“别老觉得欠什,虽然没让你认当爹,但你妈不在北京,在这儿什事还有给你顶着呢,别那多心思。”
南烟知道,陈冰总觉得他欠她居多。
最初他也是个聂超那样混账,逼得她和郑南禾母女二人几乎无路可走。后来他收心敛性金盆洗手,如今娶妻生子,岁月雕磨下来渐渐有父亲模样,南烟在北京这几年他对她确多有照料。
鉴情师这个活儿还是前个他认识人不做,她顶上去。
“哎对,”陈冰问,“小徐今天干嘛去。”
南烟随便滑下手机,正好翻到徐宙也早晨发她微信,“去他朋友那里。”
“开美术馆那个?”
“对。”
那个灰色头像消息还停留在大半周前那句“你是不是喜欢”。
南烟那天晚上想许久,也没想好回什。
难道是喝醉才给她发这个?
真不像他。
发完那句后,这快周也没别。
南烟更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妈,干完这个月收手吧!
大不她咬咬牙再多还陈冰个房租得。
“你明天过生日吗?”陈冰又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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