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你家找你你不在,碰见你家楼下女邻居。她好像也有什事儿找你,打个照面。”晏语柔提嘴。
“是吗,”怀礼看她眼,眉梢微扬。
“她问是不是你女朋友,问你什时候回来,问好多什,”晏语柔笑笑,意味深长地瞧他,“你们见过吧。”
“见过。”
“怎样。”
怀礼回眸轻笑,倒是认真:“挺漂亮。”
“哦,果然,”晏语柔瘪瘪嘴,“就知道,应该是你感兴趣那种类型。看第眼就知道。”
到安检口,怀礼把行李箱交给她,说:“你哥昨天给打电话。”
“嗯?”晏语柔眨眨眼,“跟他说不用再打给你啊。”
“没事,毕竟是这里联系律师,”怀礼笑笑,“不过现在基本交接给你们,以后你们联系吧,就不用再打给。”
仍是副温和态度。
话中意味却是十万分疏离。
晏语柔看会儿他,渐渐地发现,原来她直都是将他看得透彻。
她勾勾唇,摇摇头,“好,知道。”然后牵过他手中行李箱,准备去安检。
“你是不是要过生日。”怀礼忽然问,“后天吧。”
“怎,”晏语柔回头,眼底几分兴色,“还记着这个呢?要给过生日啊?”
怀礼低头,从口袋中慢条斯理地摸烟,唇角弯起几分笑意,嗓音也很淡。
“都二十八,就别那幼稚,也该长大。”
“……”
男人眉眼清峻,十分温和。
“落地英国应该就是后天,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他唇上咬支烟,没点,也没跟她告别,朝她笑笑,转身离开.
傍晚,暮色沉沉。
没下雪,天边攒着团火烧云,滚着丛血红,烧至地平线尽头。轰轰烈烈。
怀礼回家小睡觉,醒来已经这个时间。
他起来冲个澡,踱步去阳台。靠着栏杆儿拿支烟,点燃在唇。
遥遥向下望。
2105阳台和他阳台呈现个别致对角。
她裹条黑红格相间毯子,人显得单薄娇小,手里拿个画板支在膝盖,坐那儿画画。
好像是画很久。
这寒天低温,拿画笔手在袖口隐隐缩着,露出寸皙白指尖儿,在纸上徐徐地描摹。
耳廓都冻得泛起红。
红发缭绕,又用那支画笔随意别起。
时不时停顿下,略略思索或者涂抹,又继续画。聚精会神。
怀礼趁她停顿间隙,轻轻弹下舌头。
清脆细微声响。
南烟循音抬头,微微扬眉。几分讶异。
“画什。”
怀礼吞吐着烟圈儿,问她。隔着层烟气,视线扫过她手下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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