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机,打开几乎很少打开、总共也没几个联系人微信。浏览着未读消息。
黑色头像聊天框被她置顶许久,直忘取消。索性如此。
几条未读。
[还在北京吗?]
[们店新搬地址(附带坐标)]
[你要过来给打电话,电话没变。]
周多以前消息。
南烟没回。
乌云层层压过来,天边雨势颓颓,她起身原路折返,准备坐地铁回去。
她对第次来地方没什明确方向感,彻底走过这个广场,看到另条地铁线入站口,才发现走错方向。
黑云压城。
幢近五十层大楼如庞然大物拔地而起,夫当关万夫莫开,外侧玻璃层通明透亮,铁黑色矍铄。
最顶“UNIHEART”八个巨大字母尤为突出。
四周高楼云集,齐环拥住她,将她脚下这方小小天地挤得逼仄又狭小。
简直令人喘不上气。
让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路上行车许多,有救护车鸣笛,很刺耳。向着大楼方向。
南烟不由地想起那会儿问路人。
她又抬头,盯着那八个字母。
居然离她这近。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绵推文.
深夜,南烟被雨声和电话铃声惊醒。
下午回来雨还不大,现在已有瓢泼之势,敲打阁楼狭窄玻璃,震耳欲聋。如催命符。
电话铃也无休无止。
她烦躁地看眼时间。
刚过零点。
回来她就在补觉,此刻被扰睡眠,起床气不小,随手抓件外套从床上起来。
脚踢开床边画架,坐到个破沙发上,接起电话,骂道:
“陈冰你他妈大半夜给打什电话——你老婆又半夜生孩子让陪着去医院啊??!”
陈冰也没跟她废话,直截当,“你在哪儿呢?”
“家啊。”
“哪个家。”
“就那个破阁楼。”她点支烟,吸进股潮湿烟气。烦躁至极。
“你现在收拾东西,赶紧走!”
“啊?”她呛下。
陈冰着急,几近要吼她:“——别他妈待那儿!带上你东西找个朋友家躲几天——等下周回北京!”
“……”她意识到是什事,赶紧掐烟从沙发跳起来。
匆匆去窗边看眼,灯都没敢开。
大雨瓢泼。
几辆黑色轿车划过雨幕,稍微停停都让她心惊胆战。
她赶忙收拾东西,中途绊到画架,暗骂声“操”,顾不上剧烈疼,揽过桌上堆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全往包里塞。
“你有朋友在北京吗?”陈冰问。
她肩膀侧夹着手机,兼顾不暇,“不知道——”
“你他妈有没有朋友自己不知道啊?脑子不好?”
“他妈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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