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躬身长揖,笑道:“儿子们下半晌跑马练剑,还真是饿,谢母后体恤。”
规矩守完,人也活泛起来,乱糟糟抢座儿,什帝王家体统都忘,筷子碗碟弄得乒乓作响。
这多孩子里,最爱表亲近是皇三子永庆,喝两口甜汤转头对音楼笑道:“母后,今儿师傅夸书背得好,还说八股文章诸皇子中无人能及。”
其他人嘲笑他,“皇父都说,八股文做得好是呆子,不如老十‘官官是舅,在河之舟’。”
永庆很不高兴,巴巴儿看着音楼,音楼忙道:“学问好就是好,八股文章能写得头头是道也是本事。现今科举里仍沿用八股文,仕子要做官,第要紧就是这个。”
永庆笑,可是笑即敛,回身看外面天色,喃喃道:“天快黑……”
他脸上带着恐慌,看着不大对劲似。音楼奇道:“怎?晚间还有课业?”
“不是。”他摇摇头,沉默会儿才道,“母后,有件事想告诉您。今儿早五更宫里人伺候过文华殿,途径承乾宫时候看见个孩子跑过去。当时天还没亮,又坐在肩舆上没瞧真,就听底下人直念阿弥陀佛。起先问他们都不吭声,后来个小太监支支吾吾说好像是荣王,他以前服侍过他,形容儿模样他记得。再说那时候宫门才落钥,有规矩不许撒腿跑,那点儿小个子,又是进承乾宫……”他说着打个冷颤,“儿子怕……”
桌人都静下来,搁下筷子大眼瞪着小眼。音楼心里也瘆得慌,那时邵贵妃停灵在承乾宫,后来传出诈尸掐死荣王事儿,新晋贵妃打死都不肯住进去,那里就直空关着。眼下提起什孩子,永庆又不像说胡话,难道承乾宫真闹鬼?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她盘弄着佛珠问他,“今儿你皇父过文华殿?”
永庆道是:“皇父辰时来检点儿子们功课,儿子把这事儿和皇父说,皇父把儿子骂顿,说儿子是个污糟猫,睡迷,眼花。”
音楼嗤鼻笑,皇帝粉饰太平功夫向来不差。横竖永庆把话传到他耳朵里,虽然有点可怖,但于她来说也许是个好机会。
永隆却斥永庆,厉声道:“看你是油脂蒙窍,母后跟前混说气儿,叫皇父知道看罚你跪壁脚!”说着对音楼长揖,“母后见谅,老三这阵子糊里糊涂,说话也不靠谱,母后听过只当笑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儿子替弟弟给母后赔罪,母后压压惊。那些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母后是大智之人,好歹当不得真。”
音楼颔首,赞许瞧永隆眼,“你说得有理,自然不放在心上。时候也不早,你们哥们儿回去吧,这事儿不宜宣扬,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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