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语调有些惊慌:“你要干什?”
音楼本来全神贯注,做坏事时候不能受干扰,可是抽冷子被他来这下,吓得心肝都碎。恼羞成怒揉着心口打他,“你才干什,吓跳!怎你?你鸡猫子鬼叫什?”
他挨好几下,她劲儿大,打得他生疼。抚着胳膊闪躲,这辈子遇上这个女人,真是活作孽!阴谋败露还反咬口,他不吭声,难道挺腰子叫她上下其手吗?他气得去捉她两只爪子,咬着槽牙摇晃,“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你是男吧?这没羞没臊!”
她很不服气,没有干成事为什要承认?使劲挣起来,在他皂靴上踩两脚,“含血喷人呐你,除小鸟依人什都没干!”
还小鸟依人,真好意思!肖铎被她气笑,这世上能叫他有冤无处申也只有她,大言不惭敢用这个词儿!
“还敢狡辩?”他把她右手举起来,“别把人当傻子,你刚才想干嘛来着?要是不动,你是不是就要……嗯,就要……”
他说不出口,她睥着眼儿看他,“你不爱碰你,往后不挨着你就是,要是打算往头上扣屎盆子,那是抵死不从!”
他恼得没法儿,又不好和她太较真,狠狠甩开她手。
眼看三更敲准,闹这半夜大家都倦,该回房歇觉。他垮着肩说送她上楼,她脚下却不动,定着两眼直瞅他脸,把他弄得毛骨悚然。半天讶然开口低呼:“得,你怎长胡渣儿!”
他心里惊,下意识去抚下巴,头光面滑明明什都没有。再看她,她扶着楼梯扶手站在台阶上,吊起边嘴角嘲讪笑,扭身上楼去。
他在原地站好会儿,才发现自己叫她作弄,不由唉声叹气。
转头看窗外夜色,微云簇簇拢着月,底下水面上依旧蓬勃如闹市。美景良天他却没心思赏玩,打从姓钱出现就风云突变,个秋月白还不是重头,接下去总归不太平。西厂鼎立、水师检阅、绸缎买卖赶工赶料,再加上今天发生种种,无数重压堆积上来,就算他三头六臂,也有疲于应对时候。
回舱里囫囵睡觉,夏季日长,卯正天光已经大亮。早起太阳力道也不小,光线透过窗纸笔直照在他脸上,他拿手遮挡,半醒半睡间看见曹春盎进来,不确定他醒没醒,味立在帘外朝里张望。
他深深吐纳口,阖着眼睛问:“什事?”
曹春盎进来请个安,“干爹今儿歇不得,宝船还没到码头,城里*员已经知道您行踪。才刚呈拜帖,这会子人都在岸上凉棚里等着呢!”
在秦淮河上露面就没指望能瞒过谁眼,*员们来拜谒也在情理之中。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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