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自重。站在蓬外迎来送往都是下等,所以艘花船即便是做那营生,表面看上去不但不流俗,还颇有几分诗意。
两个人站定四处瞧,船上有专门接待王八头儿,迎上来拱手做个揖,满脸堆笑着往里引,面道:“客人们看着脸生得很,头回光顾咱们这里吧?”
肖铎撩袍子进舱,点头道:“们是外乡人,秦淮佳丽艳名远播,今天是慕名而来。”
王八头儿笑得更欢实,“回生二回熟,咱们这里有最好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有样不精通。客人点什姑娘就能来什……嘿嘿,要是客人爱听曲儿,昆曲、京戏、大鼓书,姑娘们全拿得出手。”进个包间儿张罗起来,肩上巾栉抽下来通掸,给两个人清座儿,献媚道,“客人稍待,姑娘们马上就出来。”
隔帘看见外面有几对先到,正怀抱着歌妓调笑。肖铎瞧音楼眼,勾唇嘱咐王八头儿,“不要红倌,叫两个清倌人唱唱曲儿就成。咱们小爷年纪小,没把他带坏,对不住他爷娘。”
所谓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红倌人是既卖艺又卖身。肖铎懂行,预先就吩咐下,音楼觉得那王八头儿很不拿她放在眼里,招呼似乎只有肖铎个人。再说他也可恨,装样儿装得挺像,他找清倌人,她就不会找小倌?可惜没等她开口,里面就出来几个怀抱琵琶女孩子,仔细看看年纪都不大,清水脸子未施脂粉,盈盈拜,在酒桌对面杌子上坐下来。
大概行内也有行规吧,点什人什人进来应卯,倒没有想象中莺莺燕燕来夹缠,人家只是轻声细语请安,口官话说得相当漂亮,“客人爱听什曲儿,或是客人报名目,或是咱们挑自己拿手来,由客人说算。”
肖铎动动嘴皮子刚打算说话,音楼在旁边接口,“来段儿《情哥哥》吧!”她冲肖铎笑笑,“以前花朝时候偶然听人说起,没能有机会见识。既然到这儿,不听听岂不是可惜?”
这人脑子里装东西和旁人不样,肖铎已经不知道拿什表情来面对她,拧着眉头问:“你点是什曲儿,你知道?”
音楼往杯里斟酒,淡然道:“不就是压箱底儿体己歌!到这里不听这个,难道听《四郎探母》啊?”
他被她呲达下,时回答不上来话。坊间盛传*曲小调,吃这行饭人张嘴就来,他却要忧心这种俚歌鼓词会不会污她耳朵。所幸她没点那出《偷情》,否则铺天盖地艳白真要把人淹死。
那厢清倌人接令,弹着琵琶唱起来,“情哥哥,且莫把奴身来破,留待那花烛夜,还是囫囵个……”
他尴尬不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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