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讨巧呀,没准儿督主能和娘娘块儿返京呢!”
音楼吃惊,说好回北京,先斩后奏是个什意思?难怪乘画舫钻小道儿,都是事先安排好?她有点搓火,拧着眉头问:“你们督主人在哪里?虽然没授过金册,好歹还有个衔儿,他也太不拿放在眼里!”
曹春盎吓跳,“娘娘您息怒,多大点事儿,闹生分就不好。您也别着急上火,有话好好说……”
她没等他说完,重重哼声就往舱里去。
曹春盎胆儿小,瞠着两眼看彤云,“娘娘这气性儿……不会出事儿吧!”
彤云把眼看天,“换,气性儿也大。”背过身去自己穷嘀咕,“男人大丈夫,办事拖泥带水什趣儿!又不肯接着来,又掐着不放手,想干嘛呀?还游金陵,兴致倒挺高!”
曹春盎在边上掏耳朵,“你个人絮絮叨叨,说什呢?”
她回过头来干涩地笑两声,“没什,说督主干得漂亮!娘娘原本门心思回北京,嘴里没说,心里伤嗟着呢!这会儿督主既然强留,娘娘大不做做脸子,暗地里必定受用。”她甩帕子打哈哈,“哎呀,最喜欢说不二爷们儿,办大事就该有铁腕,没到山穷水尽就还有转圜,小曹公公您说是不是?”
曹春盎白她眼,“别问,概不知。做下人就该有个做下人样儿,主子事儿别议论,督主以往什脾气你不知道?朝廷大员见他都怵,他事儿你就别操心。”他抱着拂尘回身看,啧啧砸两下嘴,“还别说,娘娘发起火来脸盘儿真吓人!”
那是当然,别看音楼平时笑模样,越不外露人,冲动起来越是把持不住。她进舱里,眼就看见坐在十样锦屏风前品茶人。他穿身素纱大襟衣,头上戴金镶玉发冠,朱红两道组缨垂着胸前,悠哉悠哉泡功夫茶模样,像个徜徉山水文人。
别以为摆个撩人姿态就能叫她煞性儿!音楼冷着脸看他,“厂臣打量好糊弄?明明说好今天回北京,把骗上往南京船是什意思?”
“没什意思,臣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娘娘大可以再逗留几天,等臣觉得差不多,自然会打发人送您回去。”他轻飘飘看她眼,发现她拉着脸怒目相向,便蹙眉道,“怎?娘娘还打算到皇上跟前告状?果真这样也不阻挠,就说手上差事正紧,来不及过问娘娘行程,交代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拖延几天。横竖有搪塞法子,要告你只管告去,不怕。”
这不是无赖调调?音楼被他拿话噎住,气得干瞪眼,“你真当制住,不敢告你?”
“告什?娘娘手上还有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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