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有没有用。前儿太后宫里设宴,皇上也去,在东配殿里和人说话,提起什西厂,恰好叫听见。这事儿厂臣知道?”
肖铎听倒怔,东厂监督天下*员,紫禁城内却不能明目张胆安插太多人手,眼线个未及,有些消息就错过。好在帝姬是顾全他,这会儿知道为时也不晚。他拱手长揖,“多谢长公主提点,臣记下,自有应对。”想起荣安皇后先前嘱托,再看看眼前人,低声道,“臣这去三五日等闲回不来,长公主万事多小心。这浩浩紫禁城,人心隔肚皮,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可贸然赴别人约。臣临行会在毓德宫安排靠得住人手,您有拿捏不住地方只管交代他办。越是盛情难却,越是要称病推脱,长公主记着臣话?”
合德帝姬是明白人,他这说,心里大抵也有分寸,点头道:“厂臣放心,都记在心里。”
他这才仰唇笑,“臣还有别事要交代底下人,就不在这里多逗留。天儿热起来,您在外头走久也不好,请早些回宫,臣办妥差事再进毓德宫给您请安。”
帝姬脸上露出留恋神色来,呐呐道:“在宫里盼着厂臣,好歹早去早回。”
他也未多言,比个恭送手势,她转过身,让宫婢搀扶着缓缓去。
他进值房,坐在高座上盘弄蜜蜡佛珠,心思百转千回,全在西厂二字上。司礼监秉笔有三员,除闫荪琅还有魏成和蔡春阳,见他心事重重都撂手上事儿过来支应他,沏杯茶往上敬献,小心翼翼道:“督主遇着什烦心事?卑职们虽愚钝,也愿意为督主排忧解难。”
他半晌才长出口气,“皇上要设立西厂,事出突然,打咱家个措手不及。”
那两人面面相觑,“东厂和大邺同寿同辉,这会儿横生枝节,究竟什意思?”
他哂笑道:“新帝登基,急于替自己立威,不想倚重东厂,倒也情有可原。”
这件事牵扯到众人利益,创立个新衙门,多少人手上权要跟着削减,大家棵树上吊着,损俱损,自然都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蔡春阳道:“怎料理?督主拿个主意,属下们听上峰调遣。”
怎料理……他站起身踱步,“皇上有新想法,好事儿啊,皇权集中嘛,哪朝哪代没有几次?东厂成立百余年,要立时取缔是不能够,再说皇上定准事,纵然手眼通天也难力挽狂澜,接下来如何,只有走步看步。要是料得没错,圣上急于让西厂立功,少不得把要紧差事都指派给他们办,别不管,姜守治案子不能松手。西厂提督不论指派哪个,凭修为都不足以和东厂抗衡。咱们不必死盯着,只需紧要关头使些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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