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请娘娘金安!督主命奴婢给娘娘送胭脂水粉来,都是外邦进贡上等货,颜色也合适,娘娘用来梳妆最为相宜。”
廊下彤云忙迎上去接下,给曹春盎道个福,便把盒子请进屋。
肖铎不理会旁,凝目审视她脸,“皇上过会子就要来,娘娘这素净不成。臣命人给娘娘备香汤,娘娘好好打扮,是接驾礼数。”
音楼支吾下,怯怯问他:“还要沐浴?依厂臣意思,今儿皇上是不是……”
她没说完就红脸,两颊染上薄薄柔艳粉,那颜色比施胭脂更好看。他夷然笑,眼里微芒点点,“臣料想有上回事,万岁爷不至于那唐突。不过圣心难测,究竟什打算,切仍旧在皇上。臣要叮嘱娘娘几句话,如果皇上有临幸意思,请娘娘务必妥善周旋。女人贞洁是最后本钱,好歹要坚守住。皇上施恩不是不可,只是未到火候。臣看娘娘……婉媚不足,恐难留圣眷,所以还是先晋位再翻牌子,才能叫人信得实。至于怎周旋,全看娘娘本事。像上回咬人事儿千万不能再发生,要知道今非昔比,触怒天颜,后头事就不好料理,娘娘明白臣意思?”
明白是明白,但是他说什婉媚不足,分明直指她没有女人味,留不住男人!音楼觉得很不服气,她有时候照镜子也孤芳自赏,越看越觉得自己漂亮,哪里就不能入他眼?
她忿忿,鼓着腮帮子道:“知道厂臣意思,可后宫妃嫔又不是外面粉头,婉约是必要,妖媚用上来岂非大不妥?”
他扬着眉梢调过视线去,“娘娘还是不懂,风情万种女人,天底下没有个男人不爱。后宫争宠,靠绝不单是诗词歌赋,怎留住万岁爷心,全凭闺阁里手段。问娘娘,怎叫男人挪不动步子,娘娘有没有成算?”
她生于诗书旧族,虽然凑合着长大,好歹也懂礼义廉耻,怎叫男人走不动道儿不是她强项,他问这个问题,她答得上来就不是好姑娘。
他等不到她回答,唏嘘不已,“看来臣得替娘娘请两个师傅,娘娘要学实在太多。这些暂且搁置不提,娘娘赶紧叫她们伺候入浴,时候晚怕来不及。”言罢看她面色不豫,他对拢着袖子歪着脖儿问她,“还是娘娘嫌她们手脚不麻利,要臣亲自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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