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杂粮粉加油烤成干饼。万真要逃荒,没时间烧锅做饭,直接吃也没问题。”
安以农仔细安排家中粮食。
他家动静也被人注意到,村里人好奇:“你们家磨什呢?”
安以农没有说实情,只说:“磨树皮呢,门口榆树皮,磨碎好入口。”
这倒也不是完全谎言,他确还磨些树皮,另外用袋子装。别人都已经开始吃树皮,他们家不能太特别。
时间差不多时候,木匠已经把原先独轮车修得异常结实,安以农看着这有棚有木箱手推车,脸上难得出现笑容。
“竹棚上给你架长杆,晚上你用布挂,别人就看不见你,好歹能睡好些。”木匠说。
取改造过独轮车后,他又去皮匠那里把帽子和鞋子取,顶顶厚实皮毛体靴子,下面是千层底。可惜这里找不到橡胶草,否则能做个胶底鞋。
至于帽子,就是后世流行过雷锋帽,有两大耳朵,挂下来可以保护脖子和耳朵。
“箱子放粮食,箱子放衣物被子,箱子放药品和可能用上东西。”三个箱子都装满,那还有些锅碗瓢盆呢?就挂在两侧。
安以农试着抬起独轮车,上面东西连着车,加起来两百多斤,推着都觉得沉重。
车子太重,只靠两个手臂抬着,天下来胳膊就得废。安以农回忆着别人家车:“两个扶手之间得绑布条,布条勒在肩膀上,好抬。”
“咚咚咚!”门外出现阵急促锣鼓声。
他走出门,许多村民走出门:“怎?发生什事?”
“莲花村遭强盗,都死,老老少少个都没活下来。”逃到这边来出嫁女带着孩子哭嚎。
村民心头更是凉:“强盗?”
强盗来得极快,第二日就出现在隔壁村子,隔壁最富有黄老财家里遭到洗劫,他本人直接没命,养打手转身投敌,家中皮白肉嫩少爷小姐也都被劫去,只逃出去个最小少爷。
这群人抢就走,没有停留。
“听说那是战败士兵,是在杀良冒功。”
“拉走好几车,麻袋子鼓囊囊,都是粮。”村民传着流言。
又过两日,村民没打听出强盗去向,倒是听说县衙被抢,县衙里粮食也都被抢而空。
又是兵又是匪,县衙都被抢,县太爷也死,加上附近能吃草根也都被刨出来吃干净,这系列事情终于斩断村民心中最后丝侥幸,他们清楚,逃还有线生机,留下来必死无疑。
“走不走?”
“走!”
无数饥饿农民拖家带口走出家门。
“就这走?还有好些东西呢,都不拿?”逃荒人频频后望,这片早就看腻风景和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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