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死,这盘棋才能活。他在开平欠下血债,便在开平偿还。更是天经地义。”
“王爷打算怎做?”萧绛问。
“也不算难。”直在旁边静坐研墨写信谢太初抬眼,“他既然想要追击,们便给他个饵料,让他直追下去。不要忘他五万人是十天前从开平出来,已经奔走十日。十日前,开平定还暖和,如今下冰雹,温度骤降,怕有不少士兵饥寒生病。他为急行军,主力部队定轻装急行,后续粮草、御寒衣物、饭食、药品供应不上……定然窘迫。”
“饵料?”
“是。”赵渊回道,“和太初商量好,带两千骑先行,日夜兼程先入开平。”
“王爷怎可以身涉险?”阚玉凤和萧绛都不同意。
谢太初抬手将笔山放置在开平。
“不止如此,韩传军队伍,若抵开平,有战之力恐怕剩下不多少。待他喘息之时,后备力量直攻大营,杀韩传军,便赢这场仗。”
萧绛问:“所谓后续力量乃是与玉凤?”
“正是。”赵渊道,“已让太初盘点军粮草,留下十日。剩余粮食、牲口、银钱全部在榆林与乃真交换,再换三千匹蒙古马。如此来,麾下众人便有更灵活迁徙方式。待二人被韩传军围困开平之时,尔等也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杀韩。”
“拼死搏?”
“拼死搏。”赵渊说,“赢便是新天地。输,也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这太疯狂。
几乎是孤注掷豪赌。
马车内安静下来。
阚玉凤与萧绛面面相觑。
过半晌,萧绛捶膝盖道:“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萧绛誓死追随王爷!”
阚玉凤亦肃穆抱拳躬身:“切听殿下差遣。”
*
队伍这夜在敕勒川下扎寨。
谢太初信让传令兵快马送往归化城。
第二日时候,草原上更冷起来。
大军开拔走阵子,外面便安静着。
赵渊令车停下,率先下马车。
虽然才后半晌,阴云却低沉下来,阴雨绵绵,连带着寒风吹拂着草地,在昏暗中泛出湿漉漉墨绿色。
雨在寒风中飘落,许多凝结成细小冰雹,落在草地中、嫩叶上,发噼里啪啦响声。
更冷。
地上都是泥泞,脚踩下去,便已经下陷。
有些洼地中蓄满水,成个个水坑,然而在边疆生活多年战士们都熟悉这个,早就有先锋在前面架桥铺路,避开这些地方。
阚玉凤和萧绛不愧是甘州与宁夏名将,六千个来自两三处兵们,被他们在短时间内整编极为有秩序。
没人说话、没人质疑、更没人沮丧。
六千人队伍,蜿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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