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不是没听过。更何况，如今大端龙椅上已经有
主人，难道看起来像是那种蠢笨之人，舍本逐末，选择支持你这种末路宗族子弟？”
她层层逼问，气势逼人，便是后面跟着
乃真与陶少川亦胆寒战栗。谢太初面容冷峻，他虽已经判定与三娘子联手有极大可能，然而形式瞬息万变，并不能完全笃定。他缓缓抬手按住腰间佩戴着道魔剑，若形势不对，便要劫持三娘子，无论如何必须保护赵渊安全离开归化城。
此时就听见赵渊回答：“是。”
三娘子笑：“你说什
？”
“说是。”赵渊极其镇定，丝毫无有怯懦退缩之意，“您为草原英豪，自然不会是蠢笨之人，选择，也并非舍本逐末。”
钟金哈屯紧紧盯着他：“劝你说话时候，小心
些。”
“渊虽愚钝，却知道俺答封贡于漠南可以说救天下数百万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夫人之举，堪比圣人。”赵渊说，“夫人来自黄金家族血脉【注1】，幼年时便嫁给俺答可汗，在战场、朝堂中周旋丝毫不逊色，步步走到今天这样位置。其中辛苦血泪，只有您自己知道。然而若心中无大抱负，绝不可能有作出这番举动。这样您，想必早已看清楚，如今大端被无耻之辈侵占，曾经所得太平摇摇欲坠。战乱再起，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倒是会恭维。”三娘子说，“可就算不愿赵戟称帝，凭什支持你？
“宁王宵小，辽王年幼，诸王被废，赵氏血脉中，唯有可担此重任。”赵渊说，“若继位，愿承诺夫人，开放互市，繁荣贸易。两国交好，百年无战。”
“百年无战，说得轻巧，如何做？”
赵渊回答：“想过，若只是立下契约，总有打破天。最好办法就是开放互市，以商止战。”
“开放互市？如何开放？”
“原先互市，只有大同处。未来除大同外，开放永州、宁夏、宣府三地共计二十处口岸互市，允许粮食牧畜交易，更允许盐商贩卖，定价护价。
“从此漠南牧民可以用牛羊来换得粮食盐巴，青黄不接时候再不会饿死人，更不会越过边墙频繁劫掠汉人。自然而然边疆百姓亦不用受苦。”
“……你，真要这做？”三娘子犹豫片刻问。
“这样做，亦仔细思虑过。”赵渊回答，“不只是为获得夫人支持，更是北边安定长久良策。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若贸易往来加深，便互相依赖，干戈难起。”
此时，阳光从繁琐雕花窗框中铺洒进来，照耀在纱幔下佛祖身上。
银色光芒闪耀，照亮大殿，更照亮墙壁与藻井中漫天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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