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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吗?”
“这是对太子殿下承诺。君子诺,驷马难追。”谢太初道。
“……要多久?”赵渊问。
“半年。”谢太初说。
赵渊沉默不语。
谢太初心底叹息声:“与殿下疗伤,只需到立春前后,便可完成治疗。后续殿下勤加练习,若恢复好……便可先行离开。”
“……立春。那也没有多久。”
“是,过春节后,很快便要立春……也就是月余……并不算漫长。”谢太初小心措辞,“只白日过来照顾殿下,待晚间自有去处。殿下若觉得亏欠,便将口粮与分食就好。”
然后他看着赵渊沉吟思考,过片刻,才缓缓点头。
“那就……有劳凝善真人。亏欠真人之处,未来赵渊定竭力回报。”
谢太初松口气。
*
谢太初推轮椅入屋子,将赵渊安置在火炉旁。边给赵渊把簸箕端过来,让他继续挑选箭羽,边打量这低矮窄小平房,开始卷袖子收拾屋子。
忙碌几日终于得到权限入赵渊房间,如今打量这屋子,倒有些来之不易万分珍惜。
那轮椅路磕磕绊绊,做工实在糟糕,还有那出入屋子斜坡,全是松土,如今已经凹陷,进出尤为吃力。来日定要重新平整院落,再仔细做个宽大轮椅,免得赵渊受苦。
先把炉子里火苗重新挑起来,将枯枝重新挑选,放干燥进去。窗户上纸有破洞地方,仔细用米粥糊糊粘住。又将屋子里不要旧陈列都扔。在炉子旁边热上水,出来从狄英家中讨菜刀案板。在院子里洗净猪肉,又切碎在锅里炖,这才出门骑马去山里砍柴。
个时辰,带回来两大捆树枝,捆自己留,捆送去狄英家中。
回来时候,赵渊手里活计做大半,赶上进度。
谢太初见他专心,也不打扰他。
将柴火晾筛在院内,又添些在炉火中。将道服脱,披在赵渊肩头,卷袖子清洁阳尘。
直到天色渐沉,赵渊常吁口气,抬头时,屋子里已经整洁干净暖和起来。比之前低矮压抑感觉好许多。
谢太初用貂油做灯油,甚至在傍晚时分让屋子里也明亮着。
热水在炉子旁边炜着。
简陋桌子上摆着两只碗,两双筷子,还有大碗肉汤。
谢太初仿佛神人。
两个人什都没有,穷二百,竟然也能让他过出这样日子。
赵渊震惊。
谢太初正在用木勺将炖烂猪肉盛出来。
“殿下来吃饭吧。”谢太初道,“今日简单些,只有猪肉。明后日再想办法找些青菜。”
他将碗端到赵渊面前。
肉香四溢,肉汤鲜美。
赵渊忍不住咽口口水,他碰着那碗暖暖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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