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站起来,仍旧靠在会议桌上,从神情到姿态都无比放松。
“那天不舒服,正好碰见他。”
蒋以容眉心轻轻拧:“不舒服?你……”
她又想到什,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是不是又去喝酒?”
“没有。”迟也哭笑不得,这会儿他又觉得蒋以容真很像他妈,“那天饭局,都是前辈,就喝杯意思下。”
蒋以容不怎信任似,责备地看着他。“就杯?”
“真就杯。”迟也保证,“白。”
蒋以容长长地叹出口气,也不知道怎说。迟也这个工作性质,要他滴酒不沾也实在不现实。
他三年前酗酒问题非常严重,严重到蒋以容曾经把他扔到戒断中心呆两个月。般戒酒成功人都不敢再碰酒,生怕功亏篑。但迟也跟别人不太样,他戒以后就有分寸,应酬时候该喝就喝,私下不高兴也会小酌杯,但永远把握着那个清醒度,多滴都不会有。
可是这事儿在蒋以容心里就是放不下。人总要有个出口,迟也不是靠酒,就是靠工作。他这两年越来越忙,却不见疲态,跟个没事儿人样,蒋以容老担心他哪天突然就整个人垮。
“杯白怎就不舒服?”
“空腹喝,所以胃疼犯。”迟也轻描淡写揭过去,不想说实情。
不是怕蒋以容知道他又见到张念文,只是不想蒋以容知道他焦虑症复发又紧张兮兮地拉他去看医生。
蒋以容没好气地瞪他眼:“哼,空腹喝白酒,把你给能……你是不是又忙起来就没好好吃饭?”
“哎呀!”迟也像个青春期男孩,不厌其烦地捂住耳朵,“知道啦,会好好吃饭!”
蒋以容还想继续教训他。要不是他把原来那个助理开,哪至于都没人照顾他好好吃饭呢?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
迟也好不容易跟她示好,那些事就不要再提。
“行,要回去。浪费这半天功夫。”
大家都紧张兮兮地在会议室外面守着,只听见门突然打开,蒋以容半真半假地抱怨这句,走出来时候神色平静,又是那个春风和煦蒋总。
“这些事情不要你操心,文件备好你签个字就好。”蒋以容转头交代迟也句,看迟也乖乖地点点头,这才笑起来,转头又叫严茹,“严总……”
严茹陪着蒋以容,从办公室出去。
小可看着蒋以容背影,撇着嘴摇摇头,转回来,心服口服地朝迟也比个大拇指。
“驯容高手就是你。”
“滚蛋。”迟也没好气,拔高嗓门,恨不得就地打滚撒泼,“累死啦!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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