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只操心兰家那个案子。”
赵逸鸣干笑声:“那又何难。兰贵妃本身就是被冤枉,要不是万贵妃当时设计陷害她,后面事儿根本不会有。兰家惨案更是先帝纵容才导致。这都跟半点关系没有……你要杀谁,要诛谁九族,当皇帝,统统帮你做!”
“那这不是太麻烦二哥吗?”
“不麻烦,不麻烦。终归是嫡子,正统。你个宫女之子,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做皇帝,你做摄政王,还不是天下在你掌控之中。”赵逸鸣仓皇说,说到最后求生欲望让他失态,什不该说话都说出来。
赵驰瞧他。
有点怜悯。
“所以……整个事情,你都知道清二楚。可二哥还是袖手旁观是吗?”赵驰问他。
赵逸鸣怔。
接着就有个冰凉东西刺入他胸膛。
生气息被切断。
他说不出话来,开口就有血从嗓子眼里往出冒。
赵驰道:“自己仇,自己报,就不劳烦二哥。”
他走到配房院子里,何安已经让喜平端盆温水在那里站着,见他过来,沾好湿帕子给他擦拭双手。
“太子失心疯,知道陛下最后定下来储君是,冲入紫禁城丧心病狂杀父亲妄图夺位。幸好厂公带人围追堵截,才没让他得逞。”赵驰道,“后来太子走投无路之下自尽。”
何安听他说完,应声是。
“明日上朝便是这个理儿。”何安说,“史官那里也是这个记法儿。”
喜平进去收拾屋子,何安便随着赵驰出来。
此时天已经全黑。
端本宫外面步辇等着。
“殿下今晚上睡哪儿?”何安小声问他,“养心殿那边奴婢已经差人收拾好。”
“你陪过去吗?”赵驰问。
何安嗯声:“今夜奴婢为殿下守夜。”
“不坐步辇,们起走走。”赵驰说完,牵着他手,在雪地上走过去。他们顺着端本宫,走到皇极殿前广场。
广场里安静很。
月光照片光洁。
“殿下很快就要皇极殿登基。到时候,就站在您身后,瞧着文武百官三跪九叩大礼”何安说,“从此以后,就不能叫殿下,要叫皇上……皇上,陛下……您以后就是主子爷。”
赵驰笑看他:“总觉得厂公比还高兴。”
何安不好意思笑:“不瞒您说。以前怎好直接叫您声主子。那叫人听去多不好。叫人忌惮您。如今这好日子来,往后想怎叫,就怎叫。任他们说去。”
“厂公不怕被人骂*佞?”
“本就是*佞。没什怕。”何安说,“当太监谁不被戳脊梁骨。可……只要是您说要何安做佞幸,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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