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住
栖桐宫内。”王阿叹口气，“后来事儿你都知道，宗人府在兰贵妃寝殿搜到这些信，字迹确认无误乃是兰贵妃与她父亲。兰氏打入冷宫，兰家满门覆灭。那之后，
就成万贵妃大总管，又过不到多久，便在万贵妃保举下入司礼监，随堂、提督、秉笔……最后爬上这老祖宗位置。”
何安怔怔看他：“你、你说什
？是你、你造伪证……”
那可是兰家倾覆中最先被找到、也是绝对铁证。
“从那以后，再没有直殿监人敢欺负你。”王阿笑道，“何止直殿监啊，整个大内二十四监，谁不知道暗中保你。小安子，你以为光靠何坚，你能在这宫里走如此顺？你自己也争气，狠起来也害怕，不过知道你不得不狠。这才能让你入御马监。”
王阿笑不行。
“哈哈哈哈……真以为这就算是太监们最好归宿，天底下最有权势人，
个是你，个是。那些外臣又怎样？！就算他们再尊贵，还不是要向、向你低头叩首、小心讨好。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你喜欢真是老五。”
王阿又笑几声，他那笑声像是哭：“是糊涂。那会儿还在条通铺上睡时候，你偷偷告诉你仰慕五殿下。以为你是少年心性。你总有天会把他忘。可是……糊涂。有想要护着人，才能走这不择手段。你又是为何呢……竟然没想过。是糊涂！”
“盈香不是你放任自流，袖手旁观，甚至纵容郑献，她能死？”何安突然问他。
王阿觉得好笑：“盈香是你什人？又是你什人！你以为不知道你身世？天下没有王阿不知道秘密！她若不死，你就得死！不但袖手旁观，还授意郑献杀她！就是要她死！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何安沉默会儿：“老祖宗，你若帮殿下，咱们相识场，定保您性命。”
“你怎还这天真？”王阿摇头，“老五回来，忍又忍，怕杀他你伤心。而你呢……你告诉，你要去给秦王投诚？杀他全家，你觉得真能保得住命？！就算能，也许能……他凭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抢走拿切护着弟弟。凭什？！”
他猛推倒面前所有票拟，那成山票拟轰然倒地。
有几本砸在王阿自己脚上，砸得他生痛。
王阿说话，比他预料差十万八千里。
他不知道说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
岁月磋磨本不该如此年轻人。
他们都长大。
王阿撑着桌子喘会儿，那些笑意没，再抬头看向何安眼神复杂。
何安也看不明白。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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