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后面事情还多着呐。”
“奴婢知道殿下您担心奴婢……这个不必要。”他抬眼去看赵驰,笑笑,轻描淡写道:“往后那些腌臜事儿不能脏殿下手。要杀人、要染血,千千万万都交给奴婢来办,奴婢个太监,什也不怕。让后人唾骂,又怎样,只要是殿下要,让奴婢做罗刹、做恶鬼、坠入阿鼻地狱,奴婢……、也是欢喜。”
“要……”赵驰被他番话说得有些鼻子发酸,仓皇笑笑:“要只是你活着。”
终于到分别时候。
左边条直达京城右面岔路绕道向北便能到开平。
赵驰翻身上马,眼神依依不舍瞧着何安。
“你活着,等来接你。”赵驰说。
“等您。”何安说完这句,泪溢满眶。
赵驰拽缰绳,那马儿便飞驰出去。
在他看不到背后,何安双腿软,跪倒在雪地上,望着渐行渐远殿下。分别泪水终于滴落在雪地里。
这别,再见便是另外番景象。
也许是黄泉路上。
也许是大雄宝殿。
谁也说不准,接下来日子会是那般模样……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
可在何安心里,更多火烧起来。殿下说,让他活着等他。
他等殿下二十年,等殿下八年……他还要等着殿下回来,等着殿下坐上龙椅,等着殿下成为天下之主。
殿下要,殿下求……他必定做到。
*
喜平本就是刺客出身,隐匿自己才是最好选择,又加上如今局势动荡,东厂和锦衣卫探子遍地都是,自然也不好让喜平跟着。
何安最终人回京城。
还刚拐进巷子,喜乐已经得消息,在何宅大门口站着焦急张望,见他回来连忙牵马:“哎哟,谢天谢地祖宗。您终于是平平安安回来。昨儿晚上把们吓得呀,高彬半夜得消息要出去找您,谁敢开城门啊?群人在城墙根儿下急团团转。”
“有什着急,咱家这不是回来吗?”何安道。
喜乐迎着他进门,替他脱披风,这才小声道:“太子殿下早晨差人来请您去端本宫叙,催紧,中午和下午分别又来次。让您今儿宫禁前必须过去。”
何安怔:“这是什事儿?”
“不清楚啊,问东宫人,好赖也不松口。”喜乐道,“琢磨着十有**跟林茹有关系。”
林茹就是何坚妾室。
“林茹去大理寺?”
“今儿清早就去。大理寺已是受理她诉状,又把人安顿下来。”喜乐道,“郑献怕是不妙。”
何安边换着衣服,边听喜乐说这个,拽着领子手顿顿,道:“怕不是,哪里有这快。郑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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