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坐下来继续拆那个纸包，又花
点时间，那纸包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两个人
名字。
锦衣卫镇抚使戚志泽，锦衣卫总旗时开。
“这是……”
赵驰拿纸凑到灯光下仔细去看。
“二十年前参与陈宝案，八年前又指认陈宝案漏网之人，最终导致兰家覆灭两位锦衣卫缇骑。”
戚志泽。
时开。
赵驰将这两个名字反复默念，待心底记牢牢之后，将纸在油灯上点燃，扔进案几上莲花香炉，直到这纸烧成灰烬，才合上香炉。
“小师叔，麻烦把书房那本京城显贵名录拿来，
翻翻看。”赵驰道。
*
何安基本上是逃
般离开。
路上有人跟他搭讪，他冷若冰霜回敬，留下片何厂公这个人不好相与谣言。
何府离柱国府邸还要远些，坐个轿子，晃晃悠悠回去。
也幸亏他坐个轿子。
要是骑马，就亲这口，他怕是连马都不会骑。
等到家，出轿子喜乐看，愣愣问喜平：“师父这是怎
啦？”
“什怎？”喜平不明所以。
“师父这脸色阵红阵白，你没看出来？”喜乐道，“八成是又感风寒。”
“风寒？”喜平想想，“这八月份哪里有风啊……”
“那今天遇见五殿下？”喜乐又问。
“嗯。”喜平终于点点头。
得，喜乐知道怎回事儿，跟着何安进门儿。何安怔怔坐在堂屋椅子上，啥也没做，整个人看着飘忽忽。
“师父，遇见殿下？殿下说您不好？”喜乐小心翼翼问，生怕刺激他。
何安茫然摇头：“不是。”
喜乐刚放下心来，就听见何安下句道：“殿下他今儿……亲。”
“啊？”喜乐愣，“殿下什您？”
何安脸上终于浮现阵阵红晕：“殿下他、他……他亲下。”
他有点高兴起来，瞧着喜乐，又好像没瞧着喜乐，雀跃道：“殿下他亲。”
“恭喜——”
话还没说完。何安又问他：“你说殿下为什亲？”
喜乐瞧着何安这犹豫不定模样。
“您这是高兴呐，还是不高兴呐？您给句准话啊师父。”喜乐道，这样才好看碟下菜。
“喜乐，问你，跟人亲嘴是因为什？”
“那般不是喜欢才亲吗？”喜乐要疯，“您喜欢殿下，这咱们都瞧得出来，难道殿下瞧不出来。如今有回音，您应该高兴才是，怎反而难过呢？”
何安沉默好会儿，淡淡攒眉，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月亮。
“自幼长在宫中。旁也不会。只知道奴才怎讨好主子。再欢喜殿下，也只会这个办法。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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