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夹棍就招。”
何安嗤笑声:“你这是摸不准陈秉笔脉。他心又脏又滑,这会儿怕吃苦招画押,打算回头上大堂时候翻供。”
“那……”
何安放茶碗,站起来道:“走吧,咱家跟你去瞅瞅。”
*
进号房,什怪味都传出来。
陈秉笔浑身泡在屎尿血水里,没人样,本来瘫软就剩下进出气,见何安进来,忽然挣扎起来,怒道:“何安你个狗杂种,没娘养奴才!你要遭报应。”
“陈秉笔这有精神气儿。”何安看他道,“看样子是没怎用刑。”
“你设局来诓!他妈都想明白!”陈才发尖着嗓子道,“你设局!是你让郑献去找李子龙!是你让郑献说有方子!”
何安沉着脸看他癫狂样子,半晌对高彬说:“看吧,画押回头秉笔也能说是严刑逼供不是。偷*耍滑谁比得过陈公公?”
“那怎办?”
“割他舌头,剁他指头。”何安面无表情说着让人心惊肉跳话,“咱家倒要看看,陈秉笔还蹦跶起来不。”
顿时就有亲兵抓着陈才发要去剁手指。
何安凑到他脸跟前儿,问他:“你当时欺负盈香时候,想到过此刻吗?”
陈才发愣,疯狂尖叫。
*
大门将陈秉笔求饶、辱骂、惨叫都隔挡在身后。
何安脸色平静,往前院走去。
他在御马监大堂上坐下。
“督公,收拾关赞吗?”高彬问他。
“等着吧。”何安说,“好戏才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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