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在门口等候,见他来连忙牵着缰绳,小心道:“殿下还在二楼之前那个房间。”
“都有谁在?”
“就殿下人。”院主道。
“人?”
“是,后晌是跟着倾城班华老板来。后来华老板天擦黑就走,开始便让老鸨带几位娘子过去,也只是饮酒作乐,到最后喝多,醉醺醺倒头便睡。”
何安皱眉头:“这怎好,明日还需早起出城。”
“……要不让殿下睡吧,明日早点叫醒就是。”
“然后浑身酒气上路?传出去得多难听。”何安瞥他,“咱家瞧你这是心长翅膀要变蚱蜢。不瞧瞧你这儿什不入流下贱地方,也配让五殿下留宿。”
院主被他通羞辱,声也不敢吭。
“捡几个干净清倌人端醒酒汤给殿下送过去。”何安道。
院主应声便安排下面人去办。
何安这边带着喜平上二楼,刚上楼,就听见旁房间内阵喧哗,接着门砰就摔开,盈香衣冠不整从里面跌坐出来,又慌乱爬两步,正爬到何安脚下。
何安瞧得明白,她裸露般在外肩膀胸膛上都是勒出来红印子,还有些地方冒着血珠,怕是让人拿什东西扎。
惨不忍睹。
盈香抬头顺着麂皮靴往上看,便看见冷着脸何安正盯着她。
“督公,救。”她把抱住何安腿,顿时眼泪忍不住,断线样往下落。
“哟,说这小娘子逃这快,原来是有个俊在外面等着呢。”里间传出阴阳怪气声音,接着个微微发胖太监就从里面缓缓走出来,靠在门栏上,笑道,“说娘子,你可不知道啊,这位大人模样是俊些,可也是个不能人道,跟咱家也没什不同。”
他这说着话呢,盈香就抱着何安大腿发抖。
何安面色极淡漠,从盈香手里拽回自己裙摆,看也不看她,这才行礼道:“这照夕院子也来过几回,陈秉笔还是个稀客。”
来人正是司礼监秉笔陈才发,他与郑献平级,在司礼监却有十几年时间,品阶高郑献半阶,处处压着郑献头。
“呵呵呵……”陈才发笑犹如鹌鹑,半晌才道,“不是咱家要来,是咱家引位仙长来。”
那屋里头灯影幢幢,有穿着道袍打扮人坐在最里处,何安也无心去管到底是何人。那盈香惨状他就算不刻意去看,也跟根针似扎在他心头,就算刻意忽略也拔不出去。
陈才发凑到何安耳边低声道:“你可知最近京城里十分有名道长李子龙。”
“略有耳闻。”何安道。
“便是此人。”陈才发脸上有点仓皇。
李子龙是最近京城里突然出现个道士。
听说此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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