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陆陆续续放在桌面上,左侧乃是太子党人士,右侧乃是七皇子党朝臣。
两派拉锯,此起彼伏。
只待旧皇殡天,便斗个你死活,届时血洗殿前石阶,紫禁城有它新主人后,戏码又会再度上演。
“对殿下最有利局面,就是两党制衡局面。只要皇后不示意,东宫没明确表态,首辅就算不喜,也不会贸然送票拟去司礼监。票拟都没送到,何来司礼监批红,自然封藩事就无从说起。”
“说白,就是拖。”赵驰道,“能拖就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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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轿子刚走过北安门,从北华门就有队人马缓缓而来。
前后左右八个潘子引路,着东厂白襟玄衣带尖帽,其中人做档头打扮。中间两个宫人随侍护着顶青色轿子。
“督公,是王厂公轿。”喜乐说。
何安停轿子下来站立恭候,青色轿子进,就将将停在他面前。
“何提公公。”轿中人声音平平,尚算柔和悦耳,不似个太监。
何安行礼道:“御马监何安,见过掌印,掌印这是刚从大内回来?”
“嗯,大清早陛下就召去乾清宫,差事没办好,听训这才出来,准备回东缉事厂。”王阿说话很是温和,任谁也联想不到说话之人就是手遮天司礼监掌印、东厂厂公,“何公公这是做甚?”
“回掌印话,去给皇后娘娘问个安。”何安道。
“何公公自从领这御马监差事,就鲜少见你在大内行走。”王阿说,“倒是听到你御马监在外面不少闲事,惹人议论。这人呐,最重要就是不要忘本,你说是不是。有空还是得定时定点到内廷来走动走动。万跟主子们生分,别说你御马监提督,就算是这个司礼监掌印,当与不当还不是主子句话事儿。”
“掌印教训是。”何安垂首道,“是之前都疏忽,后面定谨记掌印话,不敢怠慢。”
“昨儿五殿下和仁亲王在照夕院里喝酒,听说你是作陪?”王阿又道。
“是,昨天正好办差遇上。”
“早听说五殿下在外就不太讲究,惹不少风流债。回京城就带着七殿下去勾栏胡同。又说五殿下回来就包青城班里华老板,陛下闲聊问,问三不知。本来也不是什事,陛下倒生气,说这东缉事厂都是吃干饭,硬是训三刻钟。”
“这是考虑不周。”何安连忙道,“下次定会劝阻。”
王阿笑声,掀开帘子。
他长相阴柔俊美,有些雌雄莫辨意思。年龄不过三十出头,便已经是这天地下最大太监,亦是人人谈之色变东厂厂公。
“何公公怕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假,在这里等是真吧。”王阿道。
何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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